白雙在心裡狠狠揍給自己兩拳,難怪小男朋友會走得這麼義無反顧。
明明是何守辰那隻老狐狸讓莊墨與鯨落城反目成仇,到頭來鯨落城還要各種巴結何守辰的侄女。
就連白雙自己都嫌棄自己沒骨氣,為了利益她必須去討好仇人的侄女。
白雙跑回房裡四下看看,無論如何她必須找件像樣的禮物拿去給莊墨過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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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莊墨精疲力竭走回他的小公寓。
從昨天中午到現在,他幾乎是不眠不休忙了三十多個小時。
他如此勤奮不是因為他熱愛勞動,而是因為他想用忙碌的工作麻痺自己。
只要手上還有事情做,他就不會時時刻刻想著白雙。
昨天在核心區跟白雙擦肩而過,不過短短几秒鐘的相遇,他為此心煩意亂了整整兩天。
以後他再也不會去任何有白雙在的地方,再也不要經受這種精神折磨。
他現在累到精疲力竭,累到進門以後可以倒頭就睡。
他順著白鯨落在他頭上敲出的點數,拖著沉長的步子一頭栽倒在床上。
莊墨剛想放白鯨落離開,可是他還沒開口,旁邊突然有個熟悉的聲音說:“白鯨落你先回去,小黑哥交給我就行。”
莊墨頭上一鬆,他心裡反而緊張起來!
是白雙,白雙在他的房間裡!
“你怎麼會在這裡!”莊墨緊張得四下摸索,他慌慌張張摸到牆面,縮排牆角渾身犯怵!
白雙坐在旁邊一個椅子上,漫不經心地說:“白鯨落怕水,其他事情她都能幫你,唯獨洗澡這件事情她幫不了你。”
莊墨縮在牆角說:“不勞你操心,浴室裡的水龍頭是全自動的,沒有白鯨落我自己也能洗澡。”
“哦?”白雙饒有興致地說:“那你怎麼連續三天不洗澡?難道是你最近作業繁重,沒有多餘的力氣洗澡了?”
莊墨警戒地問:“白小城主今天是來羞辱我的嗎?”
“怎麼可能!”白雙站起身,一步步朝莊墨走過來。“小黑哥,你離家出走四個月,留我一個人獨守空閨四個月。人家實在想你想得緊,耐不住寂寞才來找你的嘛!”
莊墨怎麼可能會被騙,他看著虛空處說:“白小城主什麼樣的人找不到,為什麼非要跟我一個瞎子糾纏不清?我三天沒洗澡,身上都臭了,你說這種話的時候自己不會覺得噁心嗎?”
“嘖!”白雙湊近些,“小黑哥說得哪裡話,以前我又不是沒幫小黑哥洗過澡。這種情趣使然的事情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覺得噁心呢?”
莊墨雖然眼盲,但他能感受到白雙的溫度正在離他越來越近。
為什麼他已經狼狽到這種地步,白雙還是不肯放過他,還要用這麼殘忍的方法羞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