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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山腳下正有幾個人鬼鬼祟祟,彼此間交頭接耳,很是可疑。
“我說李老二,後悔了吧,非把你家大寶貝孫子藏的嚴實,如今入觀時機已過,心裡老後悔了吧。”
“還有韓老四,也不是我要說你,一早就和你說過,要把後輩子孫打造成文武全才,文武全才。你們韓家到好重武輕文,一個個都成了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主。”
“所以啊,這第一輪這麼簡單的問題就被刷了下去,可惜,太可惜。回家後你可以別怪人孩子,要怪就怪你自己。”
“還有你們幾家也是……”
只見右邊數第二個的老者,正滿臉得意的數落著其他幾個人。
其他人自然是一臉黑線的別過臉,懶得理他。不過除了那個被他喊韓老四的,整個人被他說的從黑轉紅,從紅轉黑,牙根都開始發抖。
奈何,卻是發不出任何脾氣。
如今那句母憑子貴,在他身上應該換成爺憑孫女貴,才正真真合適。
人家的孫女爭氣,從萬人大軍中,脫引而出成為了神隱一員,所以自然有得意的資本。且其自身在仰觀沖天一劍後,修為便更近一步,當真是收穫滿滿。
然而,天空接下來的異變,卻是適時的制止了他。
只見漫天的光芒,從四面八荒而來,一道道金光,形成一條條浩然的大道,齊聚青山之上。
一道道模糊的身影,踩踏其上,從天際而來,宛若神邸,身披光明。
山下的人群,被這天上的亮光,直射的低下頭只流淚。
唯獨先前那幾個人可疑之人,正在直勾勾的看著天上的人影,全身顫抖。
他們自然不是普通人,先前得意的那人正是孫女順利入關的姑蘇南方老爺子。不僅是孫女入觀成功,且其自身也在仰觀那沖天一劍後,多年不變的修為竟向前邁了一步。能與他站在一起的人,自然也是走在了這個時代前頭的人。
因此他們也能夠知曉到大陸更多的隱秘,但同時也是心中最恐懼的人。
“天,我看到了什麼,那個的人好像是我早年探尋一處古老遺蹟畫像上的人嗎?”其中一個突然指著一個頭戴皇冠的身影,驚訝的喊道。
“不,快看還有那個是王座,從南方而來。莫非是傳說中的那個人。”緊接著又有人指著一道從南方橫跨了,萬里山河的金光大道上的人影失聲尖叫道,只見其背後若隱若現了一個巨大王座上下沉浮。
“還有那,還有那,頭上有一圈光環的人,沒想到西方教廷竟也來人了,看那紅色的外衣,居然是四大主教之一,看其樣貌不是當今一代啊,不是說之前全部往生了,沒想到居然隱藏的那麼深。”
“你們不能眼睛放亮點,難道沒有注意到,那道金光鋪路上的青色的光影嗎,莫非是塗山氏。天啊,我要醉了,書籍記載中的第一美女,若有幸得見一面,我寧願立刻死去也無妨……”
“我去,你這個老不羞,她估計是你祖宗輩了,還心中懷春。”
姑蘇南方老爺子們一個個都長大嘴巴,近乎失態的看著這頭頂的一道道神秘的身影。在世人的追捧之下,他們似乎是站到了這個世間的最高峰,唯有他們知曉先前古書文集中的記載那些翻天到海之能近乎神話般的力量是虛構,還是真實存在的,越是如此越是時長感慨自身的渺小。
修心之路漫漫,一朝得道,根基輕浮,此後在想踏出半步,難如登天。修行者的壽命不是長生,只是比之常人是要長遠許多,但若一直更近一步,終究也只有一個結果。
千年調,鐘鼓聲,
調未變,聲如昔。
兩道觀的鐘鼓之聲自史是貫徹在這天地中的聲音,最強有力的一聲。
世界有大秘,許多事情浮於表面,難辨真偽,鐘鼓之聲此時響起不知能否掀起著真實世界的一角。
“哎,可惜,可惜,東方未來人。”姑蘇南方老爺子等人看著天上的人影許久,突然嘆息道。
如今,大世來臨,這天上的幾道光束出現預示著許多如神隱之地傳說不再是傳說。
只可惜了,唯獨東方未曾有任何動靜。
世間有憾,東方有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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