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是個額頭上有道疤的少年,不似蔡長孺的硬漢氣,他的疤給他增添了幾分痞氣。
賣糖人的老漢兒鱉著嘴一指蔡長孺、花小滿二人,委屈巴巴的道:“他們!搶我糖人,還嚇唬我!”
“呵,倆年輕人欺負一個老人,夠能耐的呀。”
刀疤少年說著話,眼神卻只盯著蔡長孺一個人,滿是挑釁和防備。
蔡長孺回望過去,沒有膽怯和退縮,反而有一股東北人你瞅啥的不友好態度。
二人視線一接觸,霹靂巴拉火花四濺,頗有要大幹一場的架勢。
花小滿默默數了數,一共來了七個半少年——最後那個明顯充數的,又瘦又矮,估計連她也打不過。
二對七個半,那也是雞蛋碰石頭。
“誤會,不過是一場誤會。”
花小滿瘦弱的身軀硬生生擠到二人視線中間,“大爺您說實話,這糖人是不是你送給我們的?”
刀疤少年被蔡長孺不服軟的態度激的有點發毛,他想狠狠的揍這傢伙,但是他需要一個正義的戰爭旗號。
他回頭望向老漢兒,“是搶的你的嗎?好好說。”
老漢兒get到他的訊號,“就是搶的,你們只付了一個糖人的錢!”
嘿!
“這不是你送我們的嗎?”
“那不也是被你們嚇的?”
嘿,這老頭。
“你這老頭,怎麼不說實話呢,剛剛你一直說我醜,還說我相公是我姐妹,我們也沒怎麼你吧?你現在怎麼還倒打一耙呢?”
“老漢兒在我們這條街一直是以摳門兒著稱的,你們不威脅他,他會送你們糖人?別逗了,來吧,是百倍賠償老漢兒,還是被我們教訓然後再百倍賠償老漢兒,你們選吧。”
刀疤少年橫的不行。
花小滿不怒反笑,“黑社會啊?這條街還有沒有王法了?”
她說個任務都被系統嗶嗶的腦袋要爆炸,咋,雙標啊,碰到這小流氓,系統就裝死了?
“小爺我就是王法!”
刀疤少年話音未落,重拳已經朝蔡長孺擊了過去。
偷襲!
蔡長孺微微側開身子,雙手橫砍他肘部和腋下,緊接著一個過肩摔,將他狠狠的摜在地上。
另外的少年見狀紛紛湧了上去。
花小滿往後一跳,離開戰爭中心,躲到糖炒栗子的車下,並塞了一把銅錢在車主手裡,他立刻拉了一塊破布將她遮住一半身子。
與其說這是一場戰爭,不如說這是蔡長孺單方面開虐他們,就像羅西虐小公主保鏢一樣,蔡長孺出手一點也不華麗,甚至談不上快,顯得那些少年弱的就像演戲,很快便一個個滾在地上爬不起來。
最後和蔡長孺打的不可開交的竟然是那個瘦猴。
花小滿鑽出來,對著刀疤少年的屁股狠狠的踹了下去,“哈,小爺?王法?你能耐呢?搞偷襲還打不過人家。”
得了寶箱,再去踹另一個,直到拿到七個寶箱。
她立刻發現了那寶箱的新路子:找個打手,把他們放到,然後她不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醜丫頭!你,你等著!”
刀疤少年爬不起來了,還不忘嚇唬人。
花小滿一巴掌甩到他頭上,“醜丫頭?嗯?你才是醜八怪!”
賣糖人的老漢兒已經嚇傻了眼,撲通一聲跪下,“仙姑,老漢兒錯了!求仙姑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