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我蔡家後宅做事,必籤賣身契。”
蔡雲漢冷淡的幾乎有些不近人情,“你不籤,我找人牙子——”
“別,別,別賣了我!”
花小滿趕緊打斷了他的話,“我籤,我籤。”
一言不合就賣人。
果然是禽獸啊。
“好,你願意籤自然是好。”
禽獸抖了抖那張賣身契遞給她,“你若不籤也無妨,我找人牙子再買個丫頭便是,也不是什麼難事。”
花小滿手一抖,原來他是這個意思?
她暗道壞了,過早暴露了自己底牌了。
咬著牙關,看著禽獸,“那個,掌櫃的開價是不是也太便宜了?”
她賣個身竟然才得一兩銀子,日後伺候他的月錢也才三百文每月。
她這麼便宜的嗎?
沒天理。
禽獸冷冷的看著她,“買個普通掃地丫頭,頂天幾百文,粗使丫頭月錢五十文的也有,你覺得我開低了?”
那意思很明確,給你開的價已經不低了。
花小滿垂死掙扎著,“我好歹也念過些書,認得些字,不但能給您鋪床掃地,您若是有什麼寫字算賬的需求,我也能幫忙一二。”
“我前頭醫館裡有學徒、賬房,寫字算賬的活用不著後院的丫頭。”
蔡雲漢一副你不識好歹的樣子,“我給你開一兩銀子,三百文月錢也是看在枝枝的份兒上。”
“可,可——”
花小滿還想狡辯兩句,猛地手裡頭一空,賣身契已經到了禽獸手裡。
“你嫌價錢低,就算了,別勉強。”
“別,別——”
花小滿以拐撐地,躍了過去,一把奪下那張賣身契,咬牙切齒的道,“我籤。”
蔡雲漢看著她拐到書桌前,隨手拿起一支最小號的毛筆,蘸了蘸墨,彆扭的在那張賣身契下頭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拿筆姿勢不好看,運筆也不穩,字也不工整,果然是沒有正經上過私塾的。
“印上手印。”
他遞上一盒印泥。
花小滿抿緊嘴唇,心裡問候了他祖宗十八代,這人真是防盜防騙第一人。
“行了,明天一早先過來伺候我洗漱用早餐,等我去了醫館,你便搬過來,住到那邊耳房去。”
“那個,銀子呢?”
好歹的也是把自己賣了,一兩銀子也是銀子,得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