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這時候若她不是個少女，而是個男的，第一見面就這麼揉捏姑娘的手，怕不是會被打死。
可藉著少女的身份，便這般，著實……
下流。
“雲漢哥，我可不是爹爹的徒弟，不用叫你師叔吧？”
蔡北山一臉戲謔，“要不是她自己說是你親侄女，我還當你娶了新媳婦。”
蔡雲漢臉上淡然，一雙細長的眸子卻藏了萬般情緒，叫無奈的那種突破千軍萬馬，遙遙領先。“進去了，枝枝第一次來，對這裡不熟悉。”
說罷，當頭便朝裡走。
蔡北山看了一眼花小滿，“這位是誰？”
花小滿穿了一身芙蓉紗襦裙，剛剛卻又坐在車轅上，小姐不像小姐，丫頭不像丫頭，他一時倒是不知道該如何叫她。
蔡雲漢腳步微頓，“她是我的丫頭。”
他瞥了一眼花小滿，“你別亂跑，一會叫人量量尺寸，買幾身利落的衣裳。”
花小滿趕緊應下。
蔡北山眉頭一挑，一個丫頭穿的這麼好？而且，還帶她來荷風鋪買衣裳……
他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雲漢哥，你鐵樹開花了？”
“胡說八道。”
“之前你那胖丫頭呢？”
“蘇瑾如今是枝枝的丫頭。”
“那丫頭跟著你有好些年了吧，你把她給了你侄女？”
蔡北山憋著笑，“那丫頭對你情根深種，你就這樣棄了她？”
蔡雲漢臉色冷了幾分，連蔡北山這傢伙都知道蘇瑾那丫頭的不軌之心，枝枝如何能不知。
怪不得她這般態度。
“就是個普通丫頭。”
他看向不遠處拿著衣料放在蔡婉竺面前比劃的蔡花枝，趕緊解釋。
“早知道她有這心，就該發賣了去。”
“果真是冷心冷面蔡郎中，真是心狠。”
蔡北山回頭看了一眼外頭和夥計笑顏如花的丫頭，“不是為了那瘸腿丫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