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太冷漠，叫花小滿心下顫一顫。
他不會是真的都不記得了吧？
“掌櫃的，不好意思，這，不方便說。”
孫祥看他拒絕的徹底，忙打圓場道，“兄弟，我們掌櫃在杭州城那可沒有不認識的人家，你和我們掌櫃說說，說不定他就認識你親戚呢，也能順道送你過去，也省得你找了不是？”
花小滿拱了拱手，“多謝大哥好意，不過我如今落魄，人家也未必肯認我，萬一人家不想認，可看在你們掌櫃的面上又不得不認那就不好了，是吧，別為難人家。”
“很好，有骨氣。”
蔡雲漢看了看她，嘴角微抽，招呼孫祥道，“走了。”
“那她？”
孫祥把馬車交給店小二，回頭看向花小滿，他對這個小奇怪還有一絲同情和憐憫。
蔡雲漢冷漠的道，“她有她的親戚投奔，礙著你什麼事。”
孫祥不敢再多言，給了花小滿一個你自求多福的眼神，轉身便跟上自家掌櫃。
“唉，掌櫃的，請等一下！”
花小滿追了過去，舉起手裡的鼻菸壺，“掌櫃的，這個還給你，剛剛忘記了。”
孫祥看了一眼那個鼻菸壺，笑道，“我還以為你就偷偷自己收著了，畢竟能賣不少錢呢。”
“那怎麼行，這是你們掌櫃給我解圍扔的，我還自己藏私了，那我還是個人嗎？”
花小滿看了看孫祥，又抬頭去看蔡雲漢，只見他還是一臉冷漠，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心下暗道，壞了，他看起來真是一點都不記得了！
難道遊戲重啟了一次，他之前的記憶也被刪除了？
“我既然扔了，就不打算再要了，你既然撿到了，就隨你怎麼處理吧。”
花小滿不確信的看著他，“掌櫃的意思是你不要了？”
蔡雲漢看白痴一樣的看他。
“那，那我……”
花小滿故作天真的看向孫祥，“要不，給你吧。”
孫祥臉上一喜，才要找個藉口收著，就覺得掌櫃的在一旁冷冷的瞪著他，目光不善。
這啥意思？
掌櫃的這是要用這個鼻菸壺幫幫這個小乞丐？
他訕笑著，“不不不，既然是你撿到的，還是歸你吧。”
孫祥感覺心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