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賤人相賤。
花小滿都快壓不住自己上揚的嘴角了。
最喜歡看這樣的場面了。
蘇瑾抬起頭,臉上掛上一個疑惑的表情,“小林姐姐,您怎麼能這麼說呢?王家小姐是不是說要你們兩個一起教訓賀梓之?”
小林臉上掛著一個極其清淺的笑意,淡定的開口,“我家表小姐心善,又心直口快,看蘇瑾姐姐和這位賀姑娘打在一起,看姐姐吃虧,才問姐姐,需要不要我們姐妹幫忙拉架的。”
“不是,之前在怡紅院的時候,王家小姐不是一直在大罵賀梓之?說她不知道是個什麼狐狸精,竟然勾了蔡公子的魂去,還要你們好好去教訓她一番的。”
蘇瑾這話一出,蔡花枝是一愣,難道不是自己嘴賤惹的禍?這賀王兩家小姐早就知道二叔有新寵的事?
花小滿心下有了一絲瞭然,賀湄和王玉珏昨日知道了蔡雲漢有了這麼一個“新寵”,憋了一晚上,特意挑蔡雲漢出門給人看病的時候過來,先找上蘇瑾,說了一些有的沒的,慫恿她過來找茬。
怪不得蘇瑾上來一言不合就開打呢?
她伸舌頭舔了舔還隱隱作痛的臉頰,暗哼,胸大無腦的白痴,看來是被人挑撥利用了。
果然一茶更比一茶綠。
小林一點也不見驚慌,她說,“蘇瑾姐姐,是您說貴府新來了個狐媚子,才來了幾天就把蔡公子的魂勾走了,我家表小姐才問了一句,什麼樣的狐媚子,可是極其美豔?您說,黑瘦如干柴,容貌堪比無鹽女。”
見蘇瑾搖頭要反駁,她緊接著又道,“我家表小姐說,蔡公子一向潔身自好,不是愛胡來的,想必這小賀姑娘應該有過人之處。您說粗鄙無禮、毫無教養算不算過人之處?我家表小姐才說,新人嘛,自然是要好好教一教的,您說,您是府裡的老人,教訓她義不容辭。”
“不是這樣——”
“從頭到尾,我家小姐可有說過一句要替貴府教訓下人的話?”
小林打斷了蘇瑾的申辯,“這是在貴府蔡家,我們賀家小姐是斷斷不會插手別人的家務事的,何來要教訓蔡家丫頭一說?還是蘇瑾姐姐覺得我們賀家的小姐沒有教養、不懂禮數嗎?”
她微微頓了頓,看了蔡雲漢一眼,“而且,昨日北山燈籠的蔡掌櫃親自提點了我家小姐,說蔡公子很是看重新來的小賀姑娘,我們小姐一向尊重蔡公子,既然是公子看重的人,就算對我們小姐再無禮,我們小姐也會忍讓三分的,不會計較的。”
“不是,是王家小姐口口聲聲要教育小賀,說新人不打不成器,日後要爬到主人頭上去的。還說,蔡府沒什麼有經驗的丫頭,要你們一起來教訓她——”
“蘇瑾姐姐,我家表小姐和您認識也有不少年頭了,也是看您被這位小賀姑娘用柺杖打了,才忍不住問你要不要我們幫忙拉一拉?您說不需要,所以,我們也不好上前幫手,畢竟小賀姑娘雖然有武器,可她到底是個腿瘸的,又是貴府的家務事,我們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您和她拉扯到一塊。”
幫忙拉一拉?
有武器,腿瘸?
拉扯到一塊?
這詞用的妙啊。
這小林姑娘是個妙人呀。
花小滿忽然福至心靈的想到,賀湄今日的目標不是自己?!
她真正想要除去的是蘇瑾。
這麼多年了,蔡雲漢身邊唯一的女性便是蘇瑾,溫柔可人,美豔無雙,關鍵她一向愛慕自家主子,人盡皆知。
不知情的人,無不以為蘇瑾是蔡雲漢唯一的女人,那必然是未來主母眼裡的釘、肉裡的刺。
儘管蔡北山認真的說,蘇瑾只是個丫頭,說蔡雲漢這麼多年一直素著,可誰信呢?
哪家少爺不是在十三四歲就開葷的?
哪家少爺身邊沒有一個知冷知熱的美豔丫頭?
那是少爺們的第一個女人,X啟蒙師傅,在少爺們的心中地位是很超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