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九州拒之?
蕭東兮聽了李儀之言,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毫不客氣回懟:“你跪你的,本村長可曾替九州不許你跪?”
“你看本村長,像是個能被你用道德來綁架的人嘛!”
分別驚豔了各自時代的兩位美人,就這樣,都用看傻子那樣的眼神,互相懟著對方,這落在眾人眼中,只覺畫面不要太美。
若不是知道蕭東兮的脾性,那閒得無聊,剛剛才兩度駁接自己斷臂的賊頭姜子呂,為了轉移痛感,都險些要嚷嚷出“打起來”了……
與他存了同樣心思的,還有老頭小花。
小花都已經蹦躂起來了,結果看到自己祖宗——小丫頭那不善的目光,馬上就蔫蔫地“滾”回了沙發,繼續恢復他其實早就恢復得差不多了的心神。
小丫頭這才滿意地偏過頭,心道:村長果然夠霸氣,我得好好學!進了異變之地,可就看我裝叉了。
蕭東兮接下來還真是在裝叉:“既然你這傻狗(苟了萬年嘛),那麼崇拜它,那行!不就是它要降我麼,那讓它給我磕一個……我允了。”
說完,蕭東兮挑釁地看著李儀:它都磕了,你這所謂奴僕,要不要也磕一個?
李儀徹底炸了。
她苟了萬年,可不是為了要磕她,才去苟的!
她臣服神明,是因為它們能助園歌與滅世敵血戰,並不代表,其天生骨頭軟,見誰都磕。
至少,在她眼裡,蕭東兮這次佔上風,來得有點莫名其妙,並不足以證明,這個只會口嗨的傢伙,真的有其口嗨“救世”那般的實力。
李儀雙眸亮起異彩,正欲騰空而起直撲蕭東兮,卻被天問及時喝止:“且退!”
李儀雖心有不甘,但神明既已開口,她不違逆,便恨恨後退幾步,眼中有恨火欲噴薄而出。
若她真有如此神通,那真是早將蕭東兮活活燒死好幾百遍了。
可惜,她沒有,於是,便在心裡燒。
它喝止了李儀,然後小心謹慎地慢慢從地上爬起——它的眼睛,一刻也不曾離開過蕭東兮的臉;可惜,一無所獲。
現在,它確信,自己是真的能行動自如了。
但它無論是用“心”掃描,還是用眼睛看,都找不到機關在哪;琢磨不出,蕭東兮的殺招何在。
當然,它也有用心在思索,自己到底還有什麼價值,是對方需要的——萬一,對方真能弄死它的話。
此刻的蕭東兮,是真的沒有破綻,心如止水。
她唯一一次情緒波動,就是它噴出那句“Why”時,現在麼,早就沒事了。
換句話說,它能活命的唯一契機,也許,就是那一句。
前提是,蕭家人和小憐,肯讓它活,然後,它也確實能證明自己有價值。
它看不出蕭東兮的破綻,卻也不想輕易去賭那個機關到底還有沒有效,於是,也向前飄了兩步,在距蕭東兮相當近的地方停下,再次出言:“看你篤定的樣子,對吾族必有所研究,當知,吾等並不似爾等人族。”
“磕一個,對吾毫無影響,只是如戲本,諸多‘科介’中的一個。”
說著,它真的給蕭東兮磕了一個,還來了句藍星玄幻中的戲詞,一點也不遜色於藍星任何一個戲曲名家:“屬下天問,願隨吾主,去征服星辰與大海!”
然後,它便站定,彷彿一切都未曾發生過,只靜待蕭東兮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