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顧錦書輕聲道。
江元柳朗聲一笑,“你我不過分別一晚,顧兄就不認得在下了?”
“柳弟一派風流倜儻,為兄一時迷了眼,震驚是何家少年郎,竟是如此風姿不凡,故而心生疑問。”顧錦書笑著躬身行禮。
江元柳也抱拳回禮,匪氣十足的動作,在江元柳做出來,滿是嬌憨可人,看的顧錦書眼底微暗,是他都不曾察覺的欣賞。
“這般俊俏的兒郎,可是我江府公子?”江成禮緩緩走來。
看到江元柳和顧錦書重歸於好,他滿是欣慰,也升起了玩笑的心思,端詳面前女扮男裝的俊秀兒郎,不由的滿心都是感慨。
“柳兒男裝於護國公神似,想當年護國公可是京城上下最受最捧的美男子。”江成禮小聲感慨。
雖然護國公是她親生父親,但是江元柳並沒有多大的感觸,她充分感受到了江成禮的父愛,早就將江成禮當成了親生父親。
所以在江成禮說起護國公的時候,江元柳並沒有多大的好奇。
江成禮變賣了所有的家產,遣散了家中的僕役,只留下了張婆子和滕逐月,五個人兩臺車,也算是十分的寬鬆。
“駕!”
江元柳坐在馬車前趕車,一開始她興致勃勃,但是沒多大一會兒就感覺到了胳膊痠痛,屁股也因為路途顛簸而麻木。
“柳弟,感覺如何?若是堅持不住,可以回來休息一番。”顧錦書笑著說道。
江元柳翻了一個白眼,“你連馬伕都沒有請,我進去休息,誰趕車!”
她都快要被氣炸了,顧錦書是說到做到,說要教她趕馬車,就連馬伕都沒有請,只能自己駕車!
就在這時,顧錦書突然神色一凜,看向路邊樹林,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說道:“林中有人。”
江元柳微微一怔,然後眼神冷淡,輕啟朱唇說道:“林深樹密,一路上並未見到行人,樹林中若是有人,多半是另有緣故。”
聞言,顧錦書十分錯愕,他沒想到江元柳竟然能夠想到這一層。
他微微一笑,雙眸中都是讚歎和興味,很是欣賞的點頭,“柳弟說的沒錯,在外行走最總要的一點就是不要多管閒事,不然可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江元柳眼神凌厲,她不是什麼都不懂的閨閣女子,身為外科大夫,見識過太多的人性醜陋。
她從來不會以惡意揣度人心,但是也不會像一個傻白甜一樣,覺得世界上都是好人。
“公子,是一名女子,胸口有一處重傷, 已經昏迷多時,林中只留下雜亂腳印,並無他人。”滕逐月眼神清冷的向江元柳稟報。
江元柳微微一怔,然後說道:“走,我們過去看看。”
雖然知道事出異常,但是她沒有辦法對一個重傷女子袖手旁觀,或許是一個陷阱,那她更要將人帶到身邊,才能知道背後之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