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靖琪的嘴角不由得浮上一抹不屑的冷笑,剛準備開口說話,卻瞧見孫貴妃笑著對趙暮齊說道:“皇上,咱們還是好好看歌舞,如今這歌舞一停,大家就只剩下閒聊了。”
說完,孫貴妃便保持著剛才端莊的模樣,優雅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帶微笑的看著眾人。
趙暮齊看著她那完美無缺的側面略微有些出神,隨後便朝著總管太監點了下頭,於是就聽見原本停下來的絲竹之聲又緩緩的響起了。
一時間,御花園內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得到了舒緩,各大臣之間也都紛紛舉杯相飲,各自談論著趣聞笑事。
這時坐在南嶽使團位置的吳霽月突然站起身子,緩緩的走到了宴會中央,朝著趙暮齊微微福身,語氣輕柔的說道:“皇上,月兒傾心青祁二皇子依舊,今日一舞便是想借此表達自己的心意,還請皇上賜婚。”
此話一出,立刻就掀起了千層巨浪,在場的人都炸開了鍋,坐在席位上的趙瑾懷神情微微一怔,自己今日是第一次與這南嶽公主見面,怎的就讓她傾心自己依舊?
席位當中的郭月猛然睜大雙眼,她只覺得此時此刻渾身上下的血液開始倒流,似乎要到了窒息的地步。
上座的皇后在聽到這話之後一臉震驚,若是這門婚事成了,那趙瑾懷就會得到南嶽皇室的支援,自己就算討來郭月做自己的兒媳婦,一個王爺的勢力又怎麼能和皇室的勢力相提並論。
還未等趙暮齊開口說話,一旁的趙玉懷便沉不住氣了,立刻朗聲的說道:“公主真是會開玩笑,本皇子記得公主與二弟今日是第一次見面,怎的就引得公主傾心已久,況且本皇子的二弟向來不近女色,對人也是十分的冷淡,若是娶了公主,日後恐怕公主要獨守空房了,那豈不是毀了公主的一生。”
“皇上,臣妾也覺得這件事情略微草率,況且今日的場合也不適合談起此等事情,不如先暫且擱置,日後再議。”皇后在一旁立刻附和著。
趙暮齊此時面色難看至極,今日南嶽使團多次向自己發難,如今又突然說要和親,簡直就是在逼迫自己。
“想必是公主有些薄醉了,來人還不快給公主端上一碗醒酒湯。”趙暮齊並沒有直接回答吳霽月的話,而是吩咐身邊的總管太監端來一碗醒酒湯,巧妙的化解了尷尬的局面。
絲竹之聲漸漸響起,一切又恢復到了剛才眾人談笑風生的局面。
江元柳則是緩緩的鬆開握緊的雙拳,朝著文容仙淺淺一笑說道:“表姐,我沒事。”
可是文容仙才不相信她的這番話,看著江元柳那泛紅的手背,頗為心疼的說道:“沒事你的身子能這樣的滾燙?南嶽的三個人,當真是小肚雞腸,上次明明就是他們先帶人闖進京都肆意橫行,如今倒是這般理直氣壯的坐在這邊,就好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還真是不可理喻。”
江元柳聽著向來端莊大方的文容仙如此的抱怨,嘴角不由的微微上揚,忍不住的笑了一聲,隨後心平氣和道:“表姐今日何必為這樣的人動怒。他們現在也不過是挑著咱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欺負罷了,但是咱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魚肉,不然這裡這麼多的大臣,又怎會讓南嶽的人在青祁的底盤上如此的放肆?”
聽著江元柳的勸說,文容仙的情緒這才稍稍平復了下來,隨後端過自己座前的燕窩放到了江元柳的面前,關心的說道:“吃點燕窩,你這身子今日可萬萬不能飲酒,保重身子才是最重要。”
江元柳接過文容仙遞給自己的那小盅的燕窩,微微點了下頭。
“剛才你沒來的時候,可是錯過了一場好戲。”文容仙在看到吳霽月往這邊走來,便用極輕的聲音對江元柳解釋說道:“這是南嶽的第一美人,霽月公主,剛才她那一曲舞蹈,可是讓在場的男子都紛紛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更是讓隨後出場的郭月差一點就在眾人面前出醜了。彈的那一曲《白頭吟》也是差強人意,最後還被那南嶽的大皇子調侃了一番。”
聞言,江元柳面紗下的秀眉微挑,目光再次的看向了吳霽月,從他的走路的儀態便可以看出,她是一位從小禮儀教導非常好的皇室公主。
再瞧這吳霽月的身姿與容貌,確實可以是稱得上是傾國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