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不得不去又去應付那些打算趁火打劫的人,雖然我是女兒家,但是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人被人隨意的欺辱,與其這樣坐以待斃,不如想法子找一條出路。
那三叔不就仗著文容珍如今能夠隨意的出入大皇子府而洋洋得意嗎?那我就嫁入郭王府,看看到最後誰才是笑到最後的人。”
“簡直是一派胡言。”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華老太君氣急敗壞的怒罵聲。
還沒等文容仙與江元柳起身行禮,就看見華老太君一個箭步衝上來給了文容仙一記重重的耳光,打得文容仙的臉瞬間紅腫了起來,臉上立刻就浮現出了五指掌印。
江元柳看見之後心頭大驚,立刻擋住了老太君還要打下去的手隨後求饒道:“外祖母還請您息怒。表姐方才也只是一時心急才會說出這樣的糊塗話,外祖母您莫要動怒,此前又是在舅舅的床前,如今再莫要讓舅舅傷心了。”
見提到文楚雲,老太君這才將高舉的手放了下來,隨後憐惜的看了看如今躺在床上的兒子一眼,隨後用力的跺了跺手上拄著的柺杖,滿臉怒氣的朝著文容仙開口:“你跟我出來。”
說完,華老太君更是拂開所有攙扶的人,徑自快步的走出院落。
再被華老太君打了一耳光之後,文容仙只是有些木然的摸了摸自己發疼發燙的臉,隨後朝江元柳淡淡一笑,便隨著老太君走出了院子。
江元柳這心中始終是不放心,於是立即遣了秋華去小廚房通知蘇惠,自己則是立即跟上老太君的步伐。
只不過老太君卻是越走越偏,最後竟然停在了輔國公府的祠堂前。
因這祠堂終年都是有人打掃,裡面傳來了嫋嫋的香火味,老太君抬頭看了看那黑壓壓的匾額上‘文氏祠堂’四字,隨後嘆了一口氣便大步走了進去。
“容仙,跪下。”見到文容仙也跟著進入祠堂,華老太君站在一旁立刻大聲喝到。
而文容仙略顯麻木面無表情的跪在了蒲草的墊子上,隨後挺直腰桿看向文家列祖列宗。
華老太君見到她如今一副倔強的模樣,耳邊又想起了她剛才說的那番話,此時她只覺得心中的怒火更甚於面對文閆文景城等人的刁難,大聲對著文容仙呵斥道:“今日祖母便當著文家的列祖列宗來教訓你。容仙,你可要記好了,咱們輔國公府就算是再落魄,也斷不會作出出賣自家的女兒,來去換得片刻的安寧。
你要記住了,你可是咱們輔國公府的大小姐,自小就養在我身邊的,你可是我一手帶大的孩子,雖不指望你能有多麼的出類拔萃,但我是絕對不允許我養大的孩子這麼的自輕自賤,你要知道不管你現在的處境有多麼的艱苦,都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
你當她文容珍出入大皇子府是多麼了不起的事情嗎?就算將來被大皇子選為側妃又能怎樣,她這樣做就是自毀清譽。
再者,如果祖母能認可與郭王府聯姻,祖母便會在郭王妃第一次登門時便應下這門親事,又何必你一個女兒家如今說出這樣沒輕沒重的話?若你真的這樣做了,即使你父親立刻醒過來,你大哥能從邊關回來,他們也斷不會為你今日做出的無謂犧牲而心存感激,有的也不過是心疼和悔恨。孩子,你現在可明白祖母的用心?”
華老太君在說完這些話之後,文容仙早已經是泣不成聲了,原先身上的那股倔強也在苦口婆心的勸導中漸漸散去,現在剩下的不過是小女兒家的悲傷。
江元柳輕輕的走上前,和文容仙一起跪在了蒲草墊上,用雙臂輕輕的摟住文容仙嬌弱的身子,面色動容的看著華老太君開口說道:“外祖母剛才的那些話就是醍醐灌頂,柳兒與表姐定然會謹記於心,永世都不會忘記。但還請外祖母不要再責怪表姐,表姐說的那些話只不過是關心則亂,況且表姐素來品行端正,斷然不會做出格失德的事情,請外祖母息怒。”
老太君看著江元柳與文容仙姐妹情深,心中也是頗為動容,心中早已不生氣了,只不過那雙滿是威嚴的眸子卻一直緊盯著文容仙,看樣子是非要她親口認錯才肯罷休。
文容仙傷心過後,將積壓在心中長久以來的壓力釋放了不少,整個人的情緒也跟著平穩了不少,看見華老太君此時正等著她的回話,隨後恭恭敬敬的朝祖宗的牌位磕了三個響頭,隨後一臉嚴肅的道:“孫女知錯。以後斷不會再有此等糊塗的想法,還請祖母責罰。”
華老太君見到文容仙終於清醒了過來,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說道:“你現在就在在這祖宗牌位面前跪上三個時辰,在這裡好好的反省。柳兒你隨我回去。”
“是。”在看到江元柳還想替自己求饒,文容仙拉過江元柳的手朝著微微的她搖了搖頭,隨後口中堅定的回道,說完便恭恭敬敬的跪著,只不過雙目中盡是堅強不屈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