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敢去質疑江元柳所說的真實性,也沒有人願意去體驗一下,關淑婉自然是不敢,京城中人人都知道江元柳是個鄉下長大的野丫頭。
若是別人得了這樣的名聲,肯定會哭唧唧的為了好名聲而努力,可是江元柳沒有,她非但不去參加任何的聚會,反而和販夫走卒混跡在一起,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名聲。
時下雖然男女大防沒有那麼嚴格,可是女子穿著輕薄,浸水之後就會曲線畢露,對自己清名肯定有損,所以齊如歌落水之後,有些會泗水的千金小姐也選擇了袖手旁觀,沒想過下水救人。
可是江元柳下水了,在四周都是僧人的情況下,毫不猶疑的跳水了!
正因為江元柳果斷跳水救人,所以在翠兒哭唧唧的指認江元柳推齊如歌下水的時候,這些貴女都心中質疑,她們從小到大都是經過精心培養的,智商謀略都不輸給男子,略為一想就明白了,江元柳不可能害人。
當然也有些人心存疑慮,畢竟賊還做賊的人不少,做了壞事為了給自己擺脫嫌疑選擇救人也有可能。
但是現在, 沒有人質疑了。
“去禪房!”江元柳溫和的讓僧人帶路,然後轉頭冷眼看向眾位貴女,“我知道你們懷疑是我推齊如歌落水,擔心我會趁其不備傷人,那麼不如一同過來。”
說完,江元柳不再搭理幾個人,抱著齊如歌匆匆的進入禪房,護國寺僧人大多都是苦修,給香客準備的禪房也都十分的簡潔,床上只有竹蓆,十分簡陋。
現在也顧不上這個了,江元柳把齊如歌放在床上,然後對僧人說道:“準備好我需要的草藥,然後還請各位大師迴避。”
江元柳把幾個貴女叫來一是讓她們監督,免得又要造謠她對齊如歌不利,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是,齊如歌身上的衣服都溼透了,她身上的也是,只能借點衣服穿了。
“來,脫衣服,一人一件湊一湊。”江元柳說道。
幾個貴女咬住紅唇,暗罵江元柳是個臭流氓,但是都是心軟的小姑娘,自然也不忍心齊如歌穿著溼噠噠的衣服,於是一人都湊了一件。
因為齊如歌的貼身丫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江元柳只能親手給齊如歌換上衣服,看著被血液浸染的衣裙,江元柳心底長嘆一口氣。
孩子沒有保住。
“啊!怎麼流血了?” 一名貴女驚撥出聲。
江元柳淡淡的瞥了一眼,“我說這位小姐,每個月女子都有這麼幾天,你大驚小怪些什麼!莫非你沒有?”
女子紅著臉,白了江元柳一眼,然後憂心忡忡的說道:“這可如何是好,女子來月事最受不得寒,江小姐落入水中那麼久,怕是要傷到了身子。”
“不會,我有獨家妙藥,每月喝上幾次,能夠讓女子月事順暢容光煥發。”江元柳一邊給齊如歌施針一邊淡淡的說道。
她真是以德報怨! 齊如歌這麼算計她,而她還在為齊如歌的宣告做努力。
不過她也是無奈之舉, 雖然不在乎名聲,可是齊如歌未婚先孕的事情若是被捅破了,整個護國公府都抬不起頭來,她可不想讓自己的父親因為齊如歌一時糊塗而揹負上教女無方的罵名。
女子聽到江元柳的話頓時眼眸中閃過一道精光,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護國公從鄉下找回來的女兒是個金罐子,腦子裡藏著無數賺錢的法子,那美顏膏可是風靡整個京城。
“江小姐的獨家妙藥竟然有如此奇效,不知能否給我開兩服藥?”保守每月那幾天折磨的千金小姐怯生生的說道。
江元柳莞爾一笑,她說的是薑糖茶,徐正河可是給她弄來了不少的好玩意兒,比如技藝高深的老師傅,真的按照她的法子製成了黑糖。
“自然可以,有時間你可以去回春堂。”
那名千金小姐猶豫了,回春堂四周可都是一些販夫走卒,她一個千金小姐怎麼會和那些平民百姓一起,哪怕是站在同一塊地方,她也覺得渾身不自在。
不過每月那幾天劇烈的疼痛讓她屈服了, 小姑娘猶猶豫豫的點點頭,“明日去找你可以嗎?”、
“可以。”
說話間,江元柳已經施針完畢,其實齊如歌的身體還算不錯,跑了冷水受些風寒也能挺過去,只是剛才在冰冷的石板上面躺的時間有點長,腹中的孩子流產了。
毫針取下來不就,齊如歌就幽幽的睜開了眼睛,雙眸中帶著淚珠,聲音發顫的說道:“元柳,孩……”
江元柳眼疾手快的將被子拉上來蓋住了齊如歌,也擋住了她脫口而出的話,江元柳轉移話題道:“你現在醒了,害你的人是誰可以告訴我們了,省的有人攀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