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罵醒齊如歌,也沒有奢望自己一番話就能讓齊如歌醒悟,齊靜嫻母女兩個一直怨恨江豐茂對她們不親熱,卻不曾想想,她們母女兩個是怎麼對待江豐茂的。
“妹妹,你根本不知道我過的是什麼日子!你雖然沒有享受到護國公府的榮華富貴,但是你的養父對你是捧在手心裡怕摔碎了,含在嘴裡怕化了,自然不知道我心中的苦。”齊如歌哀哀慼戚。
江元柳看的心煩,“父親是少你一口吃得,還是少了你穿的?人人都說你是京城第一才女,吃穿用度就是宮裡的公主都比不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齊如歌哭的眼角通紅,“罷了,你不懂我心中的痛苦。”
江元柳是徹底的無奈了,她和父親不過是不想讓齊如歌落入泥沼當眾,那付開澤不是個良人,而是個火坑啊!
他們父女兩個好心勸說,反倒是招惹了一身的麻煩,齊如歌不念著她們父女兩個人的好也就罷了,竟然還因此而怨恨他們父女,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
看著齊如歌落荒而逃的離開了前院,江元柳長嘆一口氣,既然齊如歌上趕著想要往火坑裡面跳,那她也就沒有辦法了。
江元柳剛轉頭準備去和江豐茂告辭回芙蓉園,就看到了長身而立在老樹後面的身影,仔細一看,正是江豐茂,看樣子已經聽了很久了。
想起剛才自己說的話,江元柳突然有些羞澀,自己斥責齊如歌不知道感恩,實際上她也未曾給江豐茂做過什麼。
“父親……”
江元柳有些忐忑,齊如歌畢竟在護國公府生活了十多年,在江豐茂心中肯定有一席之地,方才聽到了齊如歌說的那些話,豈不是會傷透了心。
“我是想要問問你保神丸一日服用幾粒?”江豐茂也是不善於表達的人,雖然滿心感動,可是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只能另尋話題。
“咳咳,一日一粒,每天晚飯後半個時辰服用,用藥後最好一個時辰之後在入睡,保神丸是護養心臟的滋補類藥物,其中有兩味藥忌酒,切不可在服藥期間喝酒。”江元柳仔細的叮囑。
她早就發現江豐茂身上都是頑疾,早年行軍打仗留下的頑疾,想要根治的可能性不大,只能小心的養著,調養好了也沒什麼大礙。
“不能喝酒啊?”江豐茂一聽到不能喝酒就苦著臉,他此生最愛飲酒,一日不飲酒就睡不著覺,不讓他喝酒豈不是和要他的命一樣嗎!
江元柳點頭,“不許喝酒!酒大傷身,父親你每日飲酒兩壺,對身體的危害性非常大,你看看你的嘴唇顏色,烏青發紫,顯然心臟已經十分不好!”
看到江豐茂不願意答應的壓身,江元柳就氣的不行,她怒氣橫生,“父親,你若不答應我忌酒,我就……我就天天盯著你!”
“不喝酒,我肯定不喝酒!”江豐茂連忙答應,生怕把女兒氣壞。
“還要是柳兒才能管得了義父。”顧錦書笑吟吟的走過來,看向江豐茂的眼神中帶著揶揄,他可是無數次提醒江豐茂不可過於貪杯。
可是江豐茂向來都是左耳進右耳出,根本不拿他的話當一回事兒,嗜酒如命無酒不歡,一日不飲酒就彷彿的丟了魂一樣。
“你這混小子!我看你是皮癢了,好幾日不曾和你比劃比劃,拿上你的長槍和我走幾招!”江豐茂氣的要打人,竟然敢當著他寶貝女兒的面揭穿他的老底,讓他這張老臉往哪裡擱!
顧錦書連忙討饒,“我錯了, 還請義父饒命啊!”
他雖然武功不錯,但是江豐茂的江家槍法可是無人能夠攢齊鋒芒,他的槍法和江豐茂這種在戰場上拼殺的完全比不了。
“不行!”
江豐茂拎著顧錦書去比武場挑選長槍,根本不給顧錦書離開的機會,這小子敢讓他在女兒面前落了面子,還想要逃走?沒有一頓毒打是不行的。
看著顧錦書和江豐茂笑鬧,江元柳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她突然又想起顧錦書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癒合,田忙上前阻止父親的動作。
“父親不可,錦書他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癒合呢!”即便周圍沒有人,江元柳還是特意壓低了聲音,在江豐茂耳旁小聲的提醒。
江豐茂看了看不遠處偷偷摸摸的身影,他對江元柳使了一個眼色,“莫要擔心,為父還沒有老到打不過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的份上!”
江元柳不是傻子,反而相當的機敏,她一看到江豐茂的眼神,就察覺出了不對勁兒的地方,她立刻順著江豐茂的話往下說。
“父親可莫要逞能,您的身體最近越發的不好了,要小心謹慎一些才是。”江元柳柔聲勸說,然後推開到一邊觀看兩個人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