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向我求救?”陸鴻朗嗤笑一聲,帶著無盡的嘲諷,驀然逼近,二人靠的極盡。
江元柳心底一顫,不是因為美色距離自己太近,而是嚇的!這個人就是個神經病,“陸大人深明大義心地仁善,不找您求救我還能找誰!”
陸鴻朗嘴角是這一抹淺笑,墨黑的雙瞳中閃爍著譏笑之色,還有一絲慍怒。
但是江元柳直覺告訴她,這絲慍怒不是對她的,雖然和陸鴻朗只有一面之緣,但是她就是能夠肯定,這個精神病不想殺她。
陸鴻朗蒼白的手指勾起了她散落在胸前的一縷頭髮,在手中把玩了片刻,笑道:“你說的倒是有點道理,既然你這般信我,那本大人就救你一命。”
“來人啊!把這個假冒天羅衛侍衛的人給我押入水牢。”陸鴻朗聲音嘶啞。
餘揚海慌了,進了天羅衛水牢的人就沒有活著出來的,就算再強橫的人,在天羅衛水牢裡面也撐不過七日。
“陸大人,我冤枉呀!我只是奉命行事,求你饒我一命,是……”嗯,
陸鴻朗眼神中閃過一絲陰狠,“還不趕緊把他給我壓下去。”
護衛隊長心底咯噔一下,趕忙給手下示意,兩個手下立刻將餘揚海壓在地上,而護衛隊長立馬把自己的手套脫下來,塞進了餘揚海口中,以防餘揚海在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
江元柳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看來這個陸鴻朗對這個人想要殺她的事情應該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押入水牢是想要滅口。
“那可不行,這個人想要殺我,這事情必須要弄清楚,我可不能無緣無故就受了這樣的委屈,想必我父親絕對不會任由被人欺負我!”江元柳絕不給陸鴻朗殺人滅口,毀屍滅跡的是機會。
陸鴻朗臉上的笑意一瞬間消失,沉聲道:“那江小姐想要如何?”
江元柳眼神一頓,心中有些驚訝,陸鴻朗竟然這麼好說話!看來她的嫌疑確實已經洗清了,或者說江豐茂已經有了辦法營救她。
所以陸鴻朗才不幹對她動粗。
“我要告御狀!讓皇上給我做主!當日皇上可是承諾過我,若是誰敢欺負我,就找陛下給我做主!”當時為了給顧錦書遮掩重傷的事情,她撒潑打諢討來的話。
陸鴻朗眼神閃爍。
江元柳繼續加一把火,“當日陛下可是親口說,我與宮中皇子皇女無異,有什麼委屈儘管稟告皇上,陛下都會給我做主!”
當然,這話只是隨口一說,但是她可是從鄉下回來的粗魯女子,可古董什麼彎彎繞繞,說什麼她就信什麼。
天羅衛只聽皇命,也為皇命事從,江元柳說的話可真可假,但是他們卻不敢不聽,只能老老實實的把江元柳和餘揚海送入皇宮。
與此同時,顧錦書收到了訊息。
趙瑾懷神色憂愁,“萬萬沒想到,顧鴻嘯竟然會對江小姐動手,而且那餘揚海是我乳母的侄兒,若是被餘揚海得手,只怕我白口莫辯。”
諦聽傳來的訊息讓趙瑾懷心有餘悸,若不是他為了得到顧錦書的相助幫忙,可能真的就洗不清身上的嫌疑了。
趙瑾懷向來溫和內斂的雙眸閃過一道森冷的光芒,他這些年委曲求全,可是到頭來還是被人算計,身為皇子,要麼登頂皇位,要麼成為踏腳石,想要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
幸好他從未想過獨善其身。
“護國公已經進宮了,聽聞江小姐假冒皇命抓住了那餘揚海不放,此事必會牽連到我,顧鴻嘯是父皇心腹,只怕最後只有我來頂罪了。”
趙瑾懷苦笑,幸虧顧錦書知道自己不是背後謀算的人,不然肯定會被護國公記上一筆。
石桌旁,顧錦書捏著杯子的手指泛白,他在聽到江元柳差點被人刺殺的時候,差點嚇的心臟跳出來,若不是最後轉危為安,他可能已經提劍去找顧鴻嘯索命了。
“二殿下,顧鴻嘯此人陰狠自私,但是無利可圖的事情可不會做,趙玉羅乃是齊王嫡女,動一發而牽全身,她若是出事,齊王必定趁機起兵發難,顧鴻嘯不會不知道,所以趙玉羅失蹤一事,絕非顧鴻嘯所為。”
顧錦書眼神微微一眯,他對顧鴻嘯實在是太過了解了,這個人無利不起早,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
突然,顧錦書瞳孔放大,“不好,顧鴻嘯目的是你!一石三鳥之計,顧鴻嘯妄圖攪混這潭水,趁機摸魚!”
這條線其實十分清晰,趙玉羅牽扯的是齊王,動江元柳就是在試探護國公,兩個人都手握兵權,只要能夠得到一方勢力,就能夠在爭奪儲君的戰役當中拿下第一步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