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青龍山的大當家?”蘇婉寧剛下車救命,腳就崴了一下,這群人個個面目猙獰,這要是換了旁人,估計早就被嚇破了膽。
但是蘇婉寧除了腳崴了一下,其餘的地上還是相當的淡定,她一眼就鎖定了人群中最顯眼的地方。
只見那人身著羊皮短衫,腳蹬黑段銀線紋靴子,頭上帶著羊羔毛帽子,手上拿著像是砍柴用的砍刀,打扮的流裡流氣。
那人彷彿年歲不大,但是偏偏長的特別的老氣,似乎是二十多歲的小夥子長殘了,面容像四十多歲的樣子。
總的來說,一句話形容他,那就是:面、容、極、其、醜、陋!
他滿臉橫肉,眼睛被擠在黃豆粒大小的地方,塌鼻子,嘴唇厚厚的,一副老實人的模樣。
但是,實際上做土匪的能有什麼老實人,老實人會做土匪打家劫舍,欺負鄉鄰?
“大哥,這小娘們兒長的真好看,但是就是病怏怏的,胸也平,乾巴的和猴一樣。”一個黑瘦的高個毫不避諱、言出放肆和土匪頭子評論蘇婉寧的長相。
這話傳在蘇婉寧耳中,蘇婉寧想翻白眼,但是她忍住了,想罵人,但是實力不允許。
於是她不言,只是微笑。
她轉而盯上了“大哥”。
“青龍山大當家司景禮,果然名不虛傳。今日一見,果然這面容、氣質確實是做大當家的風範,一看就是人中龍鳳,並非池中之魚。”
“你這是罵我還是損我?”略帶粗獷的聲音,和他不太精緻的面容很配,司景禮心裡罵娘。
蘇婉寧也心裡暗暗罵道:誇你還是損你,你心裡沒點數嗎?
但是蘇婉寧可沒有那麼傻,這時候得罪司景禮,絕對對她沒有好處。
蘇婉寧臉色仍然繼續職業般的假笑,把他誇上了天:“大當家的威名遠震,天下皆知,我在燕國之時也經常聽我父親提起您。父親說您霸佔一方,連那謝城軒也奈何不了您,所以,大當家的威名淵博四海,四海之內,有誰不知司景禮是個誰都不敢得罪的大人物?”
“什麼?”
“當然是了!”
“還有哈,謝城軒算個什麼東西,您才是齊國的頂樑柱!”
這話說出去,蘇婉寧一點都不不害臊。
蘇婉寧一直瞪著眼說瞎話,把司景禮吹上了天,甚至讓司景禮以為:只恨他生不逢時,若他身逢亂世,他就應該揭竿而起,橫掃天下,他才有帝王之相,一定有做帝王的潛質。
“可不就是這樣呢,大當家威名遠播,小女子佩服。”
“哈哈哈。”司景禮一陣狂笑,被捧的得意忘形,幾乎都忘記了自己說一個土匪。
此時此刻,他還以為自己是一個獨霸一方的守土藩王呢。
此時此刻,他都已經腦補出了他登基時候的場景,三千佳麗排成一排,他的好兄弟列成一對,齊國的百姓全部都跪在朝的腳下,朝他磕頭,以前的那些王侯將相,全都被關在大牢裡喊著“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司景禮突然想到了一句話,什麼將相,寧有種乎來著?
“妹子,我突然想到了一句話,官僚將相,寧有種乎!”
“回大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不過大哥說的對,以後史書就是大哥寫的,官僚將相,寧有種乎!”
“哈哈哈”司景禮得意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