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殿下,冥王來了。”小廝稟報。
楚衍看著湖面,面無表情說:“讓他去臨華殿等著。”
“是。”小廝離開了翠竹軒。
常州不解的問:“殿下,冥王這是要幹嗎?這個月經常往東宮跑,都比以往幾年的次數還多。”
楚衍將魚放入魚簍說:“誰知道?也許是別人想知道什麼呢。”
吩咐道:“將魚放了。”說完站起身來,常州見他原本就蒼白的臉被風吹得更白了,不見一絲血色,連忙將一旁的披風替他繫上,邊系邊說:“殿下,還是要多注意注意身體。”
楚衍低咳了一聲道:“有誰會在乎?”像在問又像在回答。
常州木木的看著楚衍漸行漸運的背影,那句奴才在乎,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大人”旁邊的下人喊道。
常州說:“把魚放了。”說完就去追楚衍了。
臨華殿,一位身著黑色衣裳的男子,坐在黃花木雕的椅子上,只見他的五官像刀刻般俊美,薄唇,高挺的鼻樑,眉眼如畫,然而眼中好似帶了千年的冰雪,給全身染上了一層寒冰,讓人忍不住退避三舍。
楚衍到時,楚凌正端起茶杯,細細的品嚐彷彿在自家府邸一樣。
楚衍緊了一下目光說:“七弟,今日怎麼有空來為兄這裡。”
楚凌說:“聽說太子又病了,臣弟給你送些藥材耒。”
楚衍不覺得這是理由,因為這一個月來楚凌給他送了不下十回的藥材,而且一次比一次貴,每次都不重複。看過藥材後便說:“七弟有心了。”
若是有外人在定會驚訝,楚衍居然敢收,但楚衍覺得楚凌敢送,他為什麼不敢收,再說他也不用到時候轉手賣出去又是幾萬兩銀子進帳。
楚衍讓人將藥材收下,對楚凌說:“七弟,若有事便先行離開。”說完向他敬了一下茶。
然而楚凌仿若未曾看見般,說:“臣弟無事,聽父皇說太子棋藝高超,想討教下。”
楚衍吩咐:“來人,擺棋。”
......
黑白棋子在棋盤上交錯而行,宛若游龍,猛虎下山,狹路相逢,誰也不讓誰。
楚衍執起白子,不經意問:“七弟,多久離開。”
楚凌將黑子落下道:“不回了,父皇捨不得我。”
楚衍說:“父皇確實愛子。”若讓人忽視他嘴角的笑,倒像是真的一樣。
楚凌:“太子,還是不要分心的好。”
楚衍收回心思。
幾局下來,各有勝負,太陽逐漸向西山傾斜。
楚凌站起身來,向太子辭別。
這時,有人來稟告:“殿下,夜小姐到了。”
楚衍手指微微動了動說:“快請。”
轉身對楚凌說:“七弟,請。”
楚凌:“哦,那丫頭回來了,本王也好多年未見到她了,正好見見。”
楚衍不覺他們有交情,需要見面,只是也找不出反對的理由,便同意了。
夜玄清隨著下人來臨華殿,路上她想了許多與表哥說的話,但當他見到楚衍時只是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
楚衍對她說:“表妹來了。”然後看著楚凌說:“這是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