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神主教的狂信徒們,紛紛若有所失,心念無所倚靠。成百上千的狂信者,走向了各自區域的大神廟,神廟,拜服在聖徽之下,虔誠祈禱。
但是,訶子既然斬斷了這些心念的連線通道,就不會再次去貫通。
在狂信者的信念中,一個有神祇的世代結束了。
偏激的狂信者們絕望了,哪怕各個教區的大神侍、主教和樞機主教都出面告訴他們,要理性崇拜,神祇已經有最新的神諭,百年後教會會自然解除,教會光榮的使命已經完成,但是,狂信者們如何能相信這種大不敬和褻瀆的說法。
狂信徒們在唾罵教會高層的時候,以更加昂揚的姿態去崇拜和信奉。
但最終的結果卻讓他們的世界崩塌了,他們採用了最激烈的方式應對神祇的拋棄。
成百上千的狂信者走向了翻湧的魂河,走向了邁瑞港的防波堤,走向聖福音山脈的絕壁懸崖,他們要用生命向萬能的神祇證明自己的虔誠。
也有幾百不同邦國的狂信者,在不同的神廟廣場上,在那些紀念碑下,在人群密集的地方,點燃了渾身油脂的身體,讓自己化作一團火焰,彰顯自己的榮光。
……
但是,這一切,與金髮青年無關,他不會再去關注這些。
威靈和娑羅子在赫爾邦的小小爭鬥,讓訶子產生了足夠的警惕。
要是在關鍵時刻,反被自己的狂信者借走力量,那自己就萬劫不復了。
訶子將茫然的視線轉回榮光之城,那十二個承載體,依然在沿著他們既定的生活在蠅營狗苟。
在訶子失望的眼神中,他並未發現有智慧術士的誕生。
或許,再過幾年,我只能融合他們了,至於智慧術士,靈魂法師,就看威靈了。
或許他說的是對的,只有天才者,才是智慧術士。
……
訶子自然想不到,他之所以無法找到威靈,其實都是因為在帝國帝都未央高塔上,那位白光瑩瑩的老人在暗中出手干預。
芥子(太上)不是本源術士,但是,他能干預干擾訶子的精神注意力,遮蔽威靈的精神力外溢,讓訶子根本無法找到威靈。
老人獨自站在結界高塔的頂端,任大風拂面。
沒有人能看到太上的身影。
但這並不影響他看向極北冰原下那處密室。
很好,還沒有蠢到不可救藥,還知道以閉關入定的方式,去漫漫解決問題。
但是,那是閉關就能化解的心魔嗎?
雖然太上並不看好威靈的舉動,但是,他依然幫著威靈遮蔽了來自訶子的關注。
這世間,不會再有威靈的訊息,除非,太上願意讓人知道。
烏飛兔走,時間一點點地流逝。
隨後的五年中,世間再無威靈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