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回家咯!”
元寶非常興奮。
……
李大薊,李木通和李半夏所帶領的人員,並未同時迴歸。
他們還要為慕容世家最後的建國大業出一份力量。
換過角度說,慕容世家最終的安排,或者說攻略整個無盡大洋的利益分配沒有最終結論,他們或許重心都會在這邊。
李陵遊倒是跟隨載具一起返回,用他的話說:
“大丈夫處世,該是自己的,誰也拿不走,不是自己的,等著也沒用。何況,你們一幫人回到帝都,沒有十八郎的安排,你們玩不盡興。”
威靈點點頭,含笑接受了李陵遊的好意。
……
載具掠過高空,對下方龐大的冠軍城工地視而不見。
在石榴花開的五月底,“青鳥”號載著眾人,朝著西方的天際飛翔。
僅僅兩個多月的實戰經歷,讓十一個年輕人都沉穩了許多。
當然,這個沉穩是不包括元寶的,他變化不大。
事實上,他們真正在戰場上遇到的危機,並不多。
他們的師父在戰網上設定演化的許多情景,相比現實中的實際戰場,更加慘烈和極端。
但是,“戰網”中可以隨時“復活”的概念,更有一種遊戲的成分,與現實相去甚遠。
因此,年輕人們最大的感悟,還是那些普普通通自然人的生死。
那些無聲無息在各種炮火準備中,在大型術法中,在各種術法引起的天災中死去的市民,那些擋在他們面前的瀛族術士和軍士,那些爆裂的屍骸與紛飛的血雨,讓他們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和無辜。
特別是羽涅就當著他們所有人的眼前,抱著茅藶的遺體,那樣決絕地選擇了終止自己的生命,給他們更多的觸動。
載具中的氣氛不算熱烈,大家都默默看著下方那些曾經緩慢推進過的山巒與平原,那些似曾相識的山地與海峽,默默無語。
威靈也沒有刻意去調動他們,他自己的情緒也不是挺高。
一方面有羽涅事件,他感覺自己沒有把控好,而且永遠沒有了補救的機會,他非常自責。
另外一方面,在出徵瀛族鹿本原之前,確認了自身“承載體”的身份,這對他來說,也是不小的打擊。
那些假想中的所謂家族,以及自己的父母,所有希望不希望的期盼,都已經化作虛妄,這對他來說無疑也是一種巨大的失望。
他坐在艙位上,將靠背放得比較低,閉目思索。
諸多經歷事情一一被翻出來進行重新檢點。
這就引出了影響他情緒的第三方面原因。
訶子說過,他是懵懂中出現在帕特邦東北部的山地,神主高原的西側,與威靈一樣,都是突然就出現的。
兩人都是突然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