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日子便是等待,等待雅西方面,給出調查事件的新指示,威靈他們甚至都忘記了慕容琅玕和鄭硇等人。
威靈非常期待,蕭大人能給那三個俘虜的靈智,找到一個適合的身體,將他們掌握的資訊提取出來,給未來的調查工作指出方向。
在等待的日子中,威靈除了積極思索自己的各種精神類術法,打磨自己的單字訣術法,也陪著南星等人去上學接受知識灌注。
即使南星等人有各種疑問,威靈和李陵遊也都可以做出非常細緻的解釋。
一旦閒下來,為了表達對李陵遊的感激心情,威靈還加大了對李陵遊的“友情訓練”程度。
限於守宮的攻擊都是致命的,因此也就不便於出手。
訓練的主要科目,也就變成威靈訓練李陵遊的術法使用靈活程度以及術法抗性訓練。
威靈對各種術法上的實訓,首選的物件就是精神類術法,各種情緒植入、夢境、噩夢,單字訣的“解、封、定、禁、誅、固”,都一一讓李陵遊品嚐瞭解一下,美其名曰是增加十八郎的術法抗性。
沒有懸念,以李陵遊的術士抗性,在威靈的單字訣術法中,除了“封、禁、誅”三種強烈攻擊性的術法,李陵遊稍微具有一定的抵抗能力外,對於“解、固、定”幾乎沒有任何辦法。
只要“定”字訣一出,李陵遊毫無意外就無法移動了,隨後的事情,就完全交給對方處置了。
對此,李陵遊簡直都有心理陰影了,不能聽到和“定”字相同相似的聲音資訊,諸如“光腚的腚、搞定的定、釘釘子的釘……”等等,但凡提到聽到這個詞彙,李陵遊就會下意識的一抖動。
他簡直都欲哭無淚了,身為威靈的鄰居,又是幾個孩子的鐵黨,還和守宮都是李閥的人,威靈提升他的術士能力,是一種對自己人的友情附贈,那些奇思妙想的訓練,別人求都求不來,自己怎麼能逃避?
加上現在又沒有什麼軍務,他更不敢提議先回帝都去見閥主,不然威靈又要說走回去,那令他更加覺得可怕。
因此,他只能眼巴巴盼著威靈哪一天陷入自己的思索中,忘記了對他的加強訓練。
這種情況自然也是有的,但是也就那麼一兩次而已,這是令李陵遊倍感珍貴的日子。
但就這麼短短的二十多天,李陵遊覺得自己在金靈術法上的提升,簡直是突飛猛進,術法操作的熟練、迅速、細膩程度,絕對會令同階段金靈術士絕望。
就連以前丟飛刀那樣幼稚低劣的操作,目前至少會變成一半突襲、一半隱匿的繡花針,針對的必然是對方的致命部位。
對於自身的防護,也不再是粗略的,大範圍的金身術,而是針對對方目標位置的加強型防護,效果自然更加突出。
至於在對方的內臟中、肌肉內凝結金針、在對方的韌帶上凸顯刀片等等,這類“陰險下作”手段都用得隨心所欲,而且還用得堂而皇之沒有任何負罪感。
在威靈犀利而無所不在的攻擊威脅下,李陵遊也無法不提升全部的神識力去勉力應對。
好死不死的,威靈還讓他和寄奴對練。
在李陵遊的感覺中,寄奴那麼個小丫頭,剛剛才進階術士,術法都還沒有用熟練,如何同自己這樣已經看到中階門檻的術士對練?
自己還不能全力出手,那不是找虐是什麼?
然而,最令李陵遊尷尬的是,某日和寄奴對練,他竟然中了小丫頭的一擊術法。
寄奴深受威靈的影響,因為她自身的弱小,就去尋找使用巧力的方法,她不是迷上了人體解剖麼,曾經帶著南星和商陸成天探討人體的薄弱點,希望找出一種方法,讓初階術士能以最小的代價戰勝比他們強大的敵人。
在這種理念的支撐性,在李陵遊和她的對練過程中,她趁李陵遊不備,將血液凝結術隱藏在各種凝露、雨潤等術法中,將李陵遊頸部大動脈中很小一段進行凝結,直接產生了短暫的血栓。
當時的李陵遊就如同“中風、腦梗塞”一樣,瞬間就口歪眼斜,肢體失去協調,轟然倒地。
隨即在小丫頭忙不迭的溫言歉意中,十八郎羞憤欲死,卻又無法對寄奴抱怨,唯有安慰自己,幸好沒有外人看到,不然這是一生之恥啊。
時間過得很快,一個多月就這樣在他們的嬉笑玩樂訓練中過去,進入了十二月,這一年就快這樣過去了,他們將迎來新年。
威靈也陪著南星他們三人,去接受新年前的最後一次學堂知識灌注。
經過一年多的學習,三個孩子在學堂也有一些各自的夥伴,接受知識灌輸後,他們和威靈告知了一下,就分別去玩樂了。
威靈和滿臉老人斑、笑意盈盈的學堂山長文元,在山長辦公室坐下,望著外邊操場上打鬧嬉戲的孩子們,隨意聊天。
對於南星他們,文元毫無疑問是滿意的:
“威靈啊,你將南星他們帶得不錯,每次灌注的知識,他們都能很好掌握,而且還在深度廣度上,都去做了拓展,融匯度相當高。
真不敢相信,他們在一年的時間內,將前兩年的知識都一起學完了,而且還遠比其他孩子學得都好。”
“哈哈,這都是文元山長您的關照培養結果啊,非常感謝。”
威靈自然笑得無比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