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認栽是一方面,爭權奪勢又是另一方面,所謂“不是祭司集團逼迫,康奎斯特將軍怎麼會墮落”這種想法,很快又在許多軍事集團貴族宴會上流行,並迅速影響到下層,雙方的矛盾越發尖銳。
只是祭司集團畢竟佔據了大勢,更何況他們還有強有力的後援,也就是瑞英麥邱,正所謂“敗於瑞英麥邱,我等還是二等人,敗於爾等,我等欲為二等人而不能”,所以大不了將軍事集團出賣給瑞英麥邱,也得打壓他們。
因此在“第三次烏奈克戰爭”之後,祭司集團成功的維持了自己對軍事集團的壓制,而又由於戰爭紅利的影響,使得雙方的矛盾不至於尖銳到引發內戰,但是對大局敏感之人都清楚,只要祭司集團再失敗一次,要麼向軍事集團妥協,要麼乾脆打內戰。
斯提非,在這次事變中扮演不光彩角色的叛徒,在得知軍事集團的遭遇以後,毅然自殺了,死前還把麥城陰謀詳細事項給統統抖摟出來,幾乎是引起了軒然大波。
“原本我聽信牧首等人的勸說,認為祭司與軍官之所以不可調和,皆是因為康奎斯特大人過於跋扈,故忍辱負重,犧牲康奎斯特大人,結果今日祭司如此對我等,我還有何臉面見昔日同僚呢?”
斯提非的自殺,又引起了祭司集團與軍事集團的衝突,這一次是光明神親自下場調和,畢竟大戰剛剛結束就又要打內戰的話,瑞英麥邱會笑死的。
回到瑞英麥邱。
隨著康奎斯特的墮落引發了瑞英前線一系列的變動,瑞英對柯多密的包圍很快被安次文奧擊退,雖然未能反攻,但是也解決了瑞英麥邱所面臨的威脅。擁有大功的安次文奧被誇耀一番以後委以重任,結果還沒上任就“偶染時疫而亡”。
“自殺的,”緊急回到北方安撫本撒家族的但丁,帶來了安次文奧的遺言,“安次文奧與康奎斯特的數次戰爭,已經讓他的壽命如風中殘燭,縱使能用聖徒七物續命,也無法改變大局,所以他乾脆以退為進。”
瑞英在打壓軍事集團,瑞英麥邱自然也要打壓軍事集團,尤其是在柯多密守衛戰立有大功,首次得到南北軍事集團擁戴,功勞高到賞無可賞唯有賜死的安次文奧。
安次文奧察覺到了這一點,於是當柯多密又刁難自己的時候,毅然決然的自殺,用自己的死以進為退,迫使柯多密的祭司集團對軍事集團讓步,否則柯多密就將面臨著軍隊暴動,而這是處於下風的柯多密不願意看到的。
74歲的安次文奧自殺以後,繼任的並非他的兒子,而是本撒家族最有能力的年青一代人,安次文奧弟弟班羅德的兒子,48歲的紐克斯。
紐克斯安撫下家族的騷動,繼續在北方的悉尼戰場為瑞英麥邱效力,直到1934年停戰之後驚愕的得知,瑞英麥邱居然想將自己移藩到新徵服的諾蘭莎行省,把自己家族扔到那個被摧毀成一片的爛地裡面去!
“這時候不是挑起內戰的好時候,大戰才剛剛結束,沒人想要繼續戰爭,誰挑起戰爭,誰就會遭到國人的厭惡,不管有理的到底是誰,所以你們需要繼續等待。”
以安次文奧親衛作為身份偽裝自己是神之使徒的但丁,利用自己跟隨安次文奧二十餘年的老資格,再一次成功安撫下本撒家族的騷動,只是有人惱怒的問這是為什麼,憑什麼每次都是祭司集團步步緊逼,而本撒家族卻步步退讓。
“這就是大義啊孩子,祭司集團手握瑞英麥邱的大義,自然就可以如此,但是這份大義,他們也差不多要揮霍光了。”
若干年後,伴隨著一陣咆哮,一個騎著白馬手持弓箭的無頭騎士從深紅之門躍出,降臨在一座小城鎮內,見人就問這是什麼年代,蜜珂蘭那些賤人怎麼樣了。
沒法連貫回答康奎斯特話語的人,都被他憤怒的撕碎,直到一個有見識的遊吟詩人終於回答了他的問題,可惜這位遊吟詩人只來得及說出第一句話,就被康奎斯特扭成麻花。
“什麼!我瑞英已經亡了!瑞英又亡了!”辛苦沉睡不知多少年,為了破繭而出不知承受了多少苦難,支撐康奎斯特的動力是什麼?無非就是復仇嘛!
康奎斯特對自己沉睡會度過很多時間這一點早有預料,所以他一開始還想,即使過去幾百年也沒什麼大不了,反正那些貴族的後代肯定還在,自己要摧毀他們的國家,讓他們的後代看著國家淪陷。
結果特麼到了第一個城市,就得知了一個驚訝的訊息,瑞英亡了?這個國家都亡了,自己這些年所堅持的到底是什麼啊!
那現在怎麼辦?回冥河戰場撕那些魔鬼嗎?突然,一陣悠揚喜慶的樂曲從遙遠的記憶中傳出來,康奎斯特瞬間就又有了目標:“啊啊啊啊!遊吟詩人!我要把全世界的遊吟詩人都給我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