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面對費爾馬家族精心設計了針對席玉友的逮捕計劃時,席玉友起初確實毫無防備的被逮捕,但是在瞬間的慌亂之後,席玉友開始反應過來,藉助沒被搜出來的聯絡裝置開始聯絡自己的黨羽,準備開始反撲。
於是就當席玉友被秘密帶上運輸艦時,塞納菲斯等席玉友的忠誠手下帶人突襲這艘運輸艦,成功的解救席玉友。接著,席玉友將逮捕自己的人抓到軍營中,召集起軍營內所有的軍隊,指著這些人痛斥他們的醜惡行為。
“波里斯不是貴族們的波里斯,而是費爾馬王朝的波里斯!只要你阻礙了費爾馬王朝對波里斯的統治,不論你的才能,不論現在的戰況,費爾馬王朝哪怕拼著山河破碎也要將你除掉,因為你不是費爾馬家族,這就是你的原罪。”
“你為費爾馬家族做了再多又怎麼樣?當他們覺得你有威脅時,就會像抹汙垢一樣把你抹掉!因為在他們看來,波里斯並不是我們貴族的波里斯,而是費爾馬家族的波里斯!是費爾馬家族的私人財產!”
“大家應該還記得,鐵礦山慘敗,巴提斯慘敗,埃多楠慘敗,費爾馬家族造成了這麼多次慘敗,有哪個族員遭受到懲罰了嗎?沒有,不過就是辭職回到祖地,把那些因他們而死的軍人淡忘,利用費爾馬家族的財產安享著自己的餘生。”
“可是如果你不是費爾馬家族的人呢?只要你有一次失敗,你就可能被削職,而如果你一直沒有失敗,那麼費爾馬家族就連理由都不找了,他們無視了法規,無視了其他貴族的榮耀與尊嚴,直接將你綁走!”
“各位軍人啊請想想看,費爾馬家族連對身份尊貴的貴族都如此蠻橫霸道,你們怎麼能妄想他們可以良好的庇護你?這樣的家族,怎麼可能守護波里斯?”
《試析“波旁的海戰爭”中席玉友的崛起》
“……席玉友的演講引起了當地貴族與軍人的一致反響,貴族是對費爾馬家族擅權一直以來的不滿,如今終於被引爆;而軍人則是因為厭戰情緒的蔓延而對現狀不滿,結果被席玉友輕而易舉的將這股不滿引導為對費爾馬家族的不滿。”
“席玉友的高明之處,就是在他巧妙的將這兩股不滿合二為一,使他一個剛剛被逮捕然後襲擊現任合法政府才出來的將軍,迅速被前線士兵擁戴。”
“但是如果席玉友沒有高明的目光的話,或許他的行動也只是這個時代中大大小小軍變中普通的一種,然而席玉友就是有著對時局高明的判斷,透過出色的外交技巧,將一盤死局盤活。”
“你就是蘇里維爾五世嗎?我對你的名聲如雷貫耳,頗有古之名將之風,”這裡是多洛米,直到席玉友親至多洛米之前,蘇里維爾五世都沒有想到,這個剛剛叛國的將軍居然敢如此大膽,獨自來見自己。
蘇里維爾五世與席玉友握手以後,開始了雙方的會面:“哈哈哈,再怎麼輝煌也是過去的事情,現在我雖然身體還算硬朗,但是真的老了,做不到餘庫進軍時那樣三天三夜的千里狂飆了,而你卻是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啊。”
對於席玉友派系來訪,蘇里維爾五世早有預料,畢竟對方已經事實上背叛波里斯,而自己是最有可能給他們支援的,但是蘇里維爾五世沒有預料到的,是席玉友派系派來的使節居然是席玉友本人。
既然已經知道對方來到這裡的目的,那麼蘇里維爾五世就不著急,和他扯東扯西,讓這個四十多歲的“年輕人”自己把話說出來。
別意外,雖然蘇里維爾是以軍事成為英靈,但是七生為人,蘇里維爾的政治手腕也很老練了,雖然說玩不過哈迪斯那些變態,把席玉友這個年輕人牽著鼻子走還是可以的。
果然,席玉友畢竟是在戰場上度過自己青年歲月的人,對於外交談判這方面很快就落入下風,被蘇里維爾五世帶著節奏走,沒有辦法,沉不住氣的席玉友只能將自己的提議講給蘇里維爾五世,而出乎蘇里維爾五世的意料,這個提議出奇的好。
“我的意思是,你無需借用波利、起碼在東線無需借用波利的兵力,只需要我的軍隊和你聯手就可以。”
蘇里維爾五世有些好笑的問道:“不用波利,拒絕波利?如果波利因此而和我們產生分歧,要怎麼辦?”
席玉友擲地有聲的說道:“波利與波康是鄰國,還打過不少的戰,分歧本來就有,只是因為共同恐懼波里斯才暫時結盟,將分歧暫時壓下去,所以不存在會因為這個舉動產生分歧。”
“那麼波利會因為這件事和波康決裂嗎?我認為是不會的,畢竟波康雖然拒絕與波利聯合,但是並沒有說要倒向波里斯,如今彼岸同盟的形勢岌岌可危,波利自身難保,不敢因為這一點問題而與波康決裂,否則勝利就會又要飛走。”
“況且,你可以派出使節去洛恩陳述理由,東線是波康,波利在東西征服的領土又不能接壤,除非想要變成飛地,所以波利為何不渡海從西線入侵波里斯呢?這樣還能減少與波康的領土糾紛。”
席玉友的話說完了,但是蘇里維爾五世並沒有回答,而是在閉目養神,這讓席玉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在這漫長而又難受的沉默之後,蘇里維爾五世終於問出了問題,一個不相干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