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曆1775年,彷彿是神靈要懲罰戈沙摩多一般,惡魔襲擊拉加爾的風波還未過去多久,又有一種這個世界上從未見過的怪物,突然之間出現在拉加爾,使得這座戈沙摩多璀璨的明珠開始淪為人間深淵。
怪物的初始形態,其實非常好對付,他們的力氣雖然很大,但是行動十分緩慢,縱使是十歲孩童都可以輕鬆的避開,倒是初始形態進化之後,會變得難對付一些,但修煉級別高一些的人也可以搞定。
而怪物之所以這樣氾濫的原因,一是怪物的傳染性非常可怕,一旦被這種怪物咬住,不管哪個級別,需要級別非常高的驅魔術才可以淨化,而即使是拉加爾,又有幾個牧師能釋放這麼多的驅魔術呢?
可怕的傳染性,極其快速的轉化(病毒在有些人身體轉化很快,有些人身體則潛伏下來),導致之前還與你言笑晏晏的友人,眨眼間就變成面目猙獰的怪物,試問這種情況下,還是在剛剛開始時,有多少人能下得了手呢?
並且,這個怪物即使是很好對付的初始形態,要真正打死也是十分困難,那些怪物即使只剩下半個身體,也仍然會拼命的朝活者撕咬,不會恐懼,不會勞累,拉加爾的居民過了很長時間才發現要擊碎頭顱或者脊柱,才能有效對付這種怪物,而此時這種怪物對拉加爾已經造成了難以估量的破壞。
隨著警鐘的敲響,駐紮城內的禁衛軍被緊急召集,準備聚集起來,但是他們的聚集十分遲緩,因為禁衛軍本身有不少人被轉變為怪物,包括不少重要領袖,結果禁衛軍不得不先對自己進行肅清,再去考慮城內。
這就是生化危機對拉加爾最大的考驗,你得先處理好自身可能變為怪物的昔日同伴,才能安心去對付外來的喪屍。
作為唯一駐紮在首都城內的軍隊,禁衛軍沒有辜負自己的名聲,在沒有幾個高層不是失蹤就是狗帶的情況下,還能完成整隊準備肅清,其他的武裝力量就沒有這麼好運氣了,比如治安兵,比如僱傭兵,被怪物衝擊的完全潰散,各自為戰。
莫德雷德等來自麥洛邱公國的外訪學員比較幸運,夜裡居住在拉加爾學院,作為戈沙摩多大貴族的搖籃,這個學院得到了應該具有的保護,雖然軍隊數量不多,但是種類齊全且皆為精英,還有許多很有威望的供奉居住在這裡。
但是不幸的也是這一點,由於學院內的正式學員身份皆不凡,所以即使變成了怪物,學院也狠不下心去處決他們,只能將他們暫時關押起來——至於身份不重要的人,就直接殺了以絕後患。
就這樣,學院是繼禁衛軍之後第二個穩定自己局勢的勢力,處理完怪物以後,學院組織學員收縮防線,退縮到以大禮堂為中心這一帶來安置。到了大禮堂以後,各位學院的供奉終於可以開始討論局勢了。
當然,隔音魔法是一定要施展的,大人談話可不能給小孩子去聽。
“那群怪物居然不受領域影響,”現任拉加爾學院長,一位曾經外放為大官的薩摩家族族員,面色陰沉的對其他供奉總結髮現,“如果用魔法或者較強靈力擊殺的話,再擊殺他們的那一刻,他們就會爆炸,然後血肉飛舞,他們血肉你們是知道的。”
其他供奉面色深沉的點頭,肅清學院時有不少感染者就是用遠端魔法或者強大的靈力直接擊殺怪物,結果導致怪物爆炸,血液漸入某些人的口腔之中,讓這個無辜的倒黴蛋不小心被感染。
“這就意味著我們想要殺死這些怪物唯一的方法,就是近身以後用較低的靈力去和他對戰?天空在上啊,這個限制的目的就是要我們和怪物肉搏嗎?”一個女供奉煩躁的說道,“老匹夫,天界有沒有回信?”
剛剛連續施展了七個頂級驅魔術的牧師此時已經氣喘吁吁的坐在地下,絲毫不顧及供奉的尊嚴:“天界已經聯絡了地獄,正在緊急調查,姑且將這種怪物定名為‘喪屍’,作為他的正式名稱、”
“現在哪裡管的了這個!我是問有沒有對策!”
牧師虛弱的揮揮手:“聯絡地獄,他們會派出專門使者來調查此事,聯絡方式按這張紙上的做。”
於是一部分供奉趕忙去佈置魔鬼召喚陣,另一部分的供奉則是繼續討論那個突然出現的怪物,被天界定名為“喪屍”的怪物。
“然後你們注意到了嗎?有些人立刻就變成了怪物,也就是三尸?或者喪屍,隨便怎麼稱呼,有些人卻暫時沒有事,雖然我們將這一部分人給控制起來,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學員們怨言也很大,他們覺得自己浴血奮戰不應該得到這個待遇。”
學院長面色木然,他看到所有供奉的目光都朝著自己,學院長知道,這個時候就是自己站出來背鍋的時候,如果這時候自己不站出來背鍋,那麼自己的名聲就毀了:“繼續關著,我來承擔之後的責任。”
於是供奉們鬆了一口氣,幾個供奉還奉承學院長有擔當。要知道,這個世界的學員可不是地球多如狗的大學生,這個世界的學員基本都是大貴族子嗣,畢業以後直接去當任統治者的,他們的怨氣即使對於學院長來說也不是小事。
作為外國訪客,麥洛邱公國一行人受到了較好的對待,被安置在大禮堂的一個角落裡,此時帶隊的供奉正面色愁苦的清點隊伍裡剩下的人。
帶隊供奉悲哀的想著:這算什麼事啊?之前幾十個帶隊供奉都沒有什麼事,還成了刷資歷、聲望的好位置,結果我剛一帶隊,就出了這種事,如果現在沒到這裡的人都死了,那即是我能活著回去,恐怕也得引咎辭職了。
清點人數時,帶隊供奉看到一個陌生的人,他略微回想,回憶起這是阿爾託莉雅半路帶上的騎士扈從,於是脫口而出一句話,雖然小聲,但是仍然被莫德雷德清晰的聽到了:“怎麼該到這的人不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