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曆1818年,那波利卡等流亡貴族在埃多楠的支援下,發起第二次針對卡多許一世的大規模叛亂。就在那波利卡急需波利支援的時候,波利卻陷入了內戰之中。
波利內部以薩摩米斯為首的這幫人試圖利用哈迪斯這批流亡貴族做棋子去截殺佛科多,結果訊息被哈迪斯利用英靈特有的方式通知了佛科多,佛科多絕地反擊逃脫了截殺,並將衝突引入明面上。
這一次內戰持續了8年的時間,別看時間長達8年,但是鬥爭並沒有血腥化,戰鬥規模也大多很小,主要是由貴族的私兵而非波利的正規軍進行戰鬥。也正是因為這樣,等到佛科多取得勝利以後,只是把這群人罷黜而已。
佛科多在取得內戰勝利以後,就任為佛科多五世,並按照自己在學院時代的口號,對波利進行了改制,將波利改製為一個寡頭制度的國家,
在波利內戰的8年間,哈迪斯一直作為佛科多麾下的僱傭兵進行作戰,沒有離開過波利,因此對於其他地方的訊息都只能從信件中獲取。
根據那波利卡傳來的訊息,在埃多楠半島進行的“第六次埃多楠戰爭”中,仍然是在1825年以波里斯獲勝為告終,埃多楠的斯赫德勒第二王朝因此被卡多許一世狠狠的清洗一番,而那波利卡再次脫逃。
不過這一次戰爭也不是沒有好訊息,波里斯的救星,波里斯的不敗戰神,波里斯的寵兒,波里斯的海王,偉大的卡多許一世閣下,在班師回朝的途中,以85歲的高齡病逝在旗艦上,結束了自己波瀾壯闊的一生。
記得卡多許一世去世的訊息傳到波利時,哈迪斯一些流亡貴族同夥都很激動,還放了煙花魔法慶祝,他們高興的說:“災星隕落了,我們就能回家了!”
真的能回家嗎?哈迪斯捫心自問,自己這些貴族已經流亡海外三十年,卡多許一世掌控了波里斯三十年,如今波里斯的波旁人,都是在卡多許一世的榮光下成長起來的,他們還有誰會記得,昔日萊博斯家族與斯里荷家族的榮耀?
並且,在這三十年間,卡多許一世的黨羽瓜分了萊博斯等流亡貴族逃脫後留下的產業,為了保住自己已經吃到嘴裡的食物,他們會放自己回去嗎?
與此同時,在騰龍大陸中,波特盧對烏爾奇所進行的“烏爾奇戰爭”已經在1824年落幕,波特盧再次發揮了他的流氓本色。
當初在1812年對烏爾奇宣戰的時候,波特盧聲稱宣戰的理由是要恢復烏爾奇的古制,這樣才能結束烏爾奇的混亂,這也是當初約書亞家族所聲稱的理由。
而“烏爾奇戰爭”結束以後,烏爾奇被迫將北方部分領土割讓到約書亞家族,來補償約書亞家族這些年流亡的辛苦。而約書亞家族在當地屁股還沒坐熱,波特盧就翻出舊債,要約書亞家族償還這一百年來欠波特盧的金額與利息。
一百年的流亡,導致約書亞家族欠下的債務是天文數字,約書亞家族哪有資金去償還?於是烏爾奇割讓給約書亞家族的土地,就被約書亞家族賤賣給波特盧,來償還自己的債務與利息。
當然,約書亞家族也不是什麼利益都沒有獲得,流亡波特盧20年的約書亞家族再次被允許返回烏爾奇,只是不能參與政治而已。在哈迪斯看來,這恐怕是約書亞家族帶路所獲得的報酬,而約書亞家族的例子也警醒哈迪斯,自己不能變成新的約書亞家族。
波利的內戰結束以後,哈迪斯的“波里斯貴族傭兵團”又去埃多楠半島,負責接應戰敗的那波利卡,將他引渡回波利本土以後,哈迪斯才被允許在洛恩休整一番。
休整到1827年時,哈迪斯等人再次作為“友好的見證”,被佛科多五世派去拉奈希戰場,援助拉奈希友邦對抗邪惡的拉文蒂卡。不過此時哈迪斯的傭兵團再去當地,只能算是錦上添花了,因為明眼人都能看出,拉奈希勝局已定。
拉奈希與拉文蒂卡的戰爭在1830年,也就是哈迪斯50歲的那一年,隨著《哈尼卡萊和約》正式結束,拉奈希將領土向北擴張了相當大的距離。作為有功之臣,哈迪斯的傭兵團受到了獎賞,然後就被遣返回波利了。
此後又在波利修整一段時間,哈迪斯被派去林間衛所執行任務,主要是鎮壓心懷不軌的北波烏圖人,拘捕海盜這些小工作。在這裡哈迪斯又幹了5年,到1835年時哈迪斯年歲已高,以55歲的歲數退下傭兵團的第一線,轉為在後方進行文書工作。
有時候坐在椅子上坐久了,哈迪斯就會站起來走幾步,望著自己發福的身體,哈迪斯愕然意識到,自己的第四世人生也要進入暮年了。
回想著自己的前半生,安逸、幸福、受人稱讚的童年,在修恩多航道顛沛流離的少年,居住在波特盧的歐利內做商會工作枯燥的青年,接著是在埃多楠半島、拉文蒂卡地域作為僱傭兵搏殺的中年,這就是自己的第四世?我不是要來進行英靈遊戲嗎?
“如果我真的是一個這個時代的貴族,恐怕對卡多許一世已經恨之入骨了吧?但是沒有卡多許一世的話,第二次波旁島戰爭怕是一次慘敗,那時候波里斯又會有怎麼樣的結局,我能夠力挽狂瀾嗎?”
沒人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或許除了可以用未來觸鬚的冷弈。
又想起烏爾奇陣營那兩個第三世就流亡的倒黴英靈,哈迪斯笑了笑:“唉,起碼他們第四世又能在勝利者的陣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