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曆1784年,伴隨著民眾們排山倒海般的歡呼,卡多許騎著高頭大馬,帶著身經百戰打出來的精銳士兵,在城牆上貴族們陰晴不定的目光中,昂首挺胸的走進拉波斯,這個波里斯的首都,如今波旁的海最繁華的城市。
記得離開波里斯去參軍的時候,是1759年,那時候19歲的自己只是一個愣頭青而已,雖然有些小聰明小手段,但是根本放不到桌面上,而更糟糕的是,自己惹上了萊博斯家族,這可是波里斯頂級貴族之一,踩兩腳波里斯就要抖三抖的古老家族啊!
卡多許其實最初也不想和萊博斯家族搞得那麼僵,畢竟自己的費爾馬家族固然是當地一霸,但放在波里斯範圍的話就什麼也不是。
可是一開始的時候,卡多許不小心上了對方的未婚妻,結果那傢伙就和自己這樣鬧起來,這是事情的開始。
然而到後來事情已經不是年輕人爭一口氣的程度了,卡多許知道自己成為某些勢力攻擊萊博斯家族的刀子,如果刀依舊銳利,那麼還有人可以保著自己別因為“偶染時疫而亡”,所以卡多許無路可退。萊博斯家族的新星要是退了依舊是大少爺,可是卡多許要是退了,那就真的要“偶染時疫而亡”。
並且這也激起了卡多許的戾氣,卡多許知道自己天賦出色,卡多許自認為自己恐怕只比當年的那波利卡差一些,可是就是因為小貴族出生,不是大貴族,結果屢屢被打壓,被當刀子使。
神界有云,泥人也有三分脾氣,被當刀子使這麼久的卡多許,能不怒嗎?而從1773年卡多許被任命為元帥開始,卡多許就知道,自己是繼續當用之即棄的刀子,還是成為萊博斯家族證明自己權威的芻狗,就看之後的發揮了。
卡多許贏得了之後的鬥爭,不管是對外的鬥爭,還是對內的鬥爭。當卡多許裹挾著勝利的餘威,時隔25年又回到拉波斯時,卡多許明白,自己走出了一條光輝大路,並隱約感覺到,自己要創造一個新的時代。
大曆1785年,波里斯時任執政長以年老體衰為由宣佈辭職,而波里斯居民清楚的知道,他是要為打成一團糟的第二次波旁島戰爭負責,以及騰出位置。
隨後一個月內,波里斯進行了新一屆執政長選舉,卡多許參加了這次選舉。在那波利卡宮對執政長投票時,卡多許獲得了絕大多數那波利卡宮下層票數的支援,軍隊的支援,只有那波利卡宮上層絕大多數的反對。
但即使是這樣,卡多許仍然競選成功,宣佈就任為波里斯第25任執政長,稱為卡多許一世。
“這次選舉結果是非法的!是無效的!是裹挾了暴民和群氓的虛假選舉!是對那波利卡以來共和精神的違背!應該要重新選舉!”高層聚會中,一些不忿的大貴族們唾沫紛飛,激烈的批判卡多許的上任。
然而一些腦袋清醒的大貴族知道,這次選舉的結果已經無法更替,卡多許得到了軍隊的支援,小貴族的支援,商人的支援,煌煌之威無可抵禦,唯一不支援卡多許的,只有因為走私利潤暴跌而憤怒的大貴族和他們的走私集團。
而就靠這麼點人,是推翻不了卡多許的,除非用一些特殊手段,比如卡多許突然死去,或者突然發動政變。
發動政變是不用想的,卡多許恐怕是這個時代最能打的,連波特盧那邊都對卡多許的戰績感到心驚,波康驚恐的將卡多許稱為蘇里維爾第二,所以只能讓卡多許突然死去,才是如今唯一的出路。
“不急於這一時,”此時波里斯的統治集團還沒腐朽到頂點,因此幾個能定事的人發言了,“持續近三十年的慘烈戰爭剛剛打完,現在是收割勝利果實的時候,政局動盪對大家都沒好處,而正常收割那些小貴族比不過我們。”
還有一點是這位話事人沒說在嘴巴上的,把小貴族也稱作群氓,你也真是個人才。上個有這種想法的人以此建立了“古老榮光原則”,然後“二十四執政長之年”就隨之而來,我們這些曾經的小貴族就成了大貴族,所以說話前先多想想。
“此外,卡多許能打仗,不代表他能治理國家,各位怠政、唱反調、擴大化一齊使出來,不信他能遭得住,到那時候再把這個礙眼的傢伙趕下去,也來得及。”此時已經應該叫他卡多許一世了,但是明顯在場的各位不屑於這麼叫。
哈迪斯5歲了,輕車熟路的接受家族啟蒙,然後因為啟蒙中表現出色,被欣喜的萊博斯家族譽為新一代天才,將接受重點培養。這是哈迪斯第四次這麼做,所以也沒什麼波瀾,一如前三次一樣。
5年的啟蒙很快結束,哈迪斯作為萊博斯家族這一代最優秀的族員,毫無懸念的被保送進拉波斯的波里斯學院接受學習,並很快在年級中嶄露頭角。畢竟哈迪斯幾世為人,毆打小學生還是很容易的。
學生時代比起後來的宦海生涯來說本應該是平靜的,但即使在象牙塔中,外界的劇變仍然滲透到學院的角落裡。
1788年的時候,卡多許一世似乎是將波利擺了一道,莫西所在陣營的中土林間殖民衛所以自己是自由領為由,不但拒絕承擔波利的戰爭賠償,並且不繳納稅供,還得到了波里斯的支援。
就後來波利的反應而言,這次波里斯的外交行動極其成功,波利始終沒能對這件事對等報復回去,只能透過戰爭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