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為安盧的私人奴隸以前,在格羅斯·安盧還叫做盧爾·安華的時候,他過著渾渾噩噩的日子,不過是波里斯當中一個不起眼的嚮導。
小時候,格羅斯聽的最多的話,就是“我們是弭兵之後的孩子,我們生活在弭兵的時代,我們不會再遇上祖輩們所遭遇的戰爭”。而當盧爾成為私人奴隸以後,才知道這是一個最大的謊言。
儘管諸國已經弭兵,但是戰爭的陰影仍然在城市的天空中盤旋,如同食屍的禿鷲一樣揮之不去。
“戰爭帶來的只有破壞,只要大家享受到和平的可貴,那麼就一定不會爆發戰爭了吧?所以即使弭兵到期了,也一定還會續約的吧?”這是多麼天真的話語啊,如果盧爾還是一個十歲的小孩,一定會相信這段話。
事實上即使在弭兵時期,戰爭的陰影仍然存在,而最挑動每一個波旁人心絃的事件,就是“《波旁、波里斯防患波康協議》”問題。
這是一個有著百年曆史的古老協定,第一次簽署是在1434年,由波旁的“喪土者”盧爾八世與波里斯那波利卡一世簽署,內容是當波康向波旁宣戰時,視為同時對波旁、波里斯宣戰,有效期為1434年到1484年。
這個條約的簽署,體現了波里斯既希望削弱波旁,但又不希望波康趁機從中漁利的矛盾心態。當波旁人越虛弱的時候,這個條約的價值就體現的越高,在波旁深陷二十四執政長之年時,正是因為這個條約的存在,讓波康不敢南下入侵波旁。
而到費力遜十四世撥亂反正統一波旁時,波里斯同意繼續履行這個條約,並且在1484年條約到期以後,又和波旁續簽了30年的條約。
可是,從1490年以後,波旁世界已經執行了弭兵和約,那麼這個條約就顯得比較多餘了。波里斯看不爽這個條約,已經恢復了一些元氣的波旁也看不爽這些條約,要知道續約的時候,波旁可是給波里斯提供了更多的貿易特權。
雙方針對這一條約的矛盾,在1510年以後開始急劇惡化,一度成為波旁的海諸國最關心的焦點問題。
格羅斯·安盧出生於大曆1500年,在1510年遇上了冷弈,並且被安盧看重,選為了他的私人奴隸,享受到貴族高階私人奴隸的教育。
在安盧將盧爾帶回家以後,就將他的名字改為了格羅斯——盧爾,鮑里斯,安德烈這幾個名字,在二十四執政長之年以後就被用臭了,貴族們都儘量避免取這些曾經很熱門的名字,畢竟太不吉利,因此盧爾的名字被改成格羅斯。
格羅斯在被帶回去以後,首先就是接受貴族高階奴隸的教育,要知道即使是貴族高階奴隸,所受的教育也要比平民要好。然而通常貴族高階奴隸都是從小就開始培養的奴生子,格羅斯都十歲了,還養的起來嗎?
確實,童年的環境給人造成很大的影響,格羅斯在一開始因為他那“平民的粗俗禮儀”與“愚笨呆滯的思維”遭到了那些奴僕的嘲笑,於是看不下去的冷弈給格羅斯開了學習掛,格羅斯很快就在學習中嶄露頭角,變得極為出色。
就在格羅斯正在貴族奴僕的啟蒙學堂中毆打小朋友的時候,波旁的海正在因為《波旁、波里斯防患波康協議》第二期即將到期而風起雲湧,那洶湧的浪潮,讓處於學堂中的格羅斯都隱約感覺到一些陰霾。
波里斯的意思,是繼續續約可以,但你得開放更多的貿易特權給我;波旁就認為扯淡,馬丹都弭兵了我憑啥還要籤這個廢物條約,還要把一些東西給你?更何況,這個條約又不是同盟條約,只是針對性條約,居然還要我花代價,簡直豈有此理。
兩方的談判人員就是秉持著這種心態,因此談判自然談不出什麼結果,眼看著條約就要流產,這讓波里斯很生氣,要知道波里斯對波旁不少貿易特權都是掛在這個條約裡面的,取消掉了對波里斯無疑是一種損失。
可是,如今是處於弭兵的時代,弭兵和約是受到海神保證的,波里斯可不敢去拔海神的虎毛,所以軍事懲戒是不行的,只能用其他方法。
其實如今的波里斯還不像波旁頂峰時期那麼囂張傲慢,外交稍不如意就發動“對野蠻人的懲戒戰爭”,波里斯對印哥納、波利那裡的人還是很友善的,但只有一處例外,那就是波旁,對於波里斯來說,波旁是已經吃進肚子裡的肉,怎麼能飛走呢?
所以在察覺到波旁不老實以後,波里斯就對波旁發動了冷戰懲戒,包過經濟阻擊、僱傭海盜等多種方法,讓波旁的市場一時大亂。
遭受到阻擊以後,當時波旁的獨裁執政長也很硬氣,挺著堅決不向波里斯投降。在挺了一段時間以後,波旁選擇向波利求援,波旁和波利長期冷淡的關係開始走向正常化。
比起財大氣粗的波里斯來說,波利窮的要死,但是還具有一定實力,當波旁丟擲骨頭的時候,波利就一口咬了上去,絲毫不顧及波康的詫異,也讓波里斯失算了。
波里斯原本的算計是,在遭到自己阻擊時,憑波旁自己的力量肯定是無法度過,波旁必須要尋找外援,而波旁能找到的外援,實際上只有2個,一個是波特盧自治區(即曾經的波旁僑民聯盟),另一個就是波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