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在與我們聚會的時候,安德烈三世就惱怒的提起這件事,他完全不覺得自己做錯了,認為費力遜只是惱怒自己父親丟掉了家族長的位置,才毫無理由的針對批評他。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2年的時間眨眼而過,儘管這兩年中針對僑民聯盟的平叛,因為缺少資金而非常不順利,攻城失敗的訊息屢屢傳出,但這並不能改變我撈錢的愉悅心情,我的財富在這兩年中與日俱增。
而在這兩年間跟著我財富一起與日俱增的事務,還有波旁人呼籲和平的意願。
起初,波旁人是那麼的狂熱,要碾碎一切敢於冒犯波旁的存在。但是到如今,他們已經疲倦了。
波旁已經打了四十多年的戰爭,不管輸贏,割地也好,賠款也好,已經受夠了。讓男人和孩子回家吧,不要再打下去了,結束戰爭,結束苛刻的稅收吧!帝國的夢想,逝去了就逝去了,這樣也好啊。
這在以前是大逆不道的念頭,卻在這2年間如烈火燎原一般快速傳播起來,傳播的勢頭極其猛烈,連波里斯都出現了請願和平的人群。
然而怎麼可能停止戰爭?波旁如今的財政漏洞,主要都是靠劫掠騰龍殖民衛所而填補上的。
更不用說,劫掠也是要啟動資金的,艦隊的維護、士兵的軍餉都是要支出的,更何況那裡本來就打了好多年,劫掠了2年也被壓榨的燈枯油盡,讓安德烈三世不得不將原來沒有打算劫掠的地區,也列上劫掠的名單中。
即使就是這樣,財政漏洞也越來越大,沒辦法,安德烈三世在幾個月前恢復了一些盧爾八世曾經的稅收政策,才勉勉強強補上財政漏洞,又將波旁維持了2年,同時將戰爭持續了2年。
在竭盡全力維持2年以後,也已經到了極限,被逼紅了眼的安德烈三世不是沒想過和僑民聯盟和談,但是這一次僑民聯盟的和談條件極其苛刻,他們拒絕在和平以後繼續給波旁納稅,這讓戰爭只能持續下去。
更要命的是,一個星期前,僑民聯盟將我們和他和談的訊息給捅了出來,2天前安德烈三世與波里斯的秘密協定也不知道被誰捅了出去,一時間波里斯中暗潮湧動,詭異的局勢嚇得我稱病躲在府邸中躲了一個月。
為什麼只躲了一個月呢?因為一個月以後,又一場政變發生了。
記得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我正在自己藏著財物的倉庫中睡覺——這讓我感覺回到了中年時代的洛恩,突然僕人跑了進來,向我報告府邸外傳來騷動聲,一個膽大的去看了一下,有兩方人馬再廝殺,他只能認出一支是格爾馬克的親衛隊。
聽到僕人的彙報,我心中就是咯噔一聲,思緒彷彿回到了2年前那一個夜晚,明白出事了。
我耐著性子在府邸裡帶到二更天,聽僕人彙報說格爾馬克親衛隊貌似敗了,這時候也不管什麼對安德烈三世的忠心了,急忙召集親眷並命令僕人收拾財物,準備從我府邸中的密道往外面逃跑。
可是我的財物太多,我捨不得拋棄一些貴重的財物,結果拖延了時間,這麼做的結果,就是直接被一隊政變者給逮住了,我全家束手就擒。
然後我被投入了監獄,和我在一間牢房的,是同為安德烈三世黨羽的一些人,我們惴惴不安的等待直接即將到來的命運。
時間到了中午,一個我沒有想到的人到達了牢房,他是鮑里斯,安德烈三世的左右手,看到他趾高氣昂的來到牢房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都明白了,這幾個月就是這個傢伙在搗鬼,他就是那個叛徒!
可惜,如今我們已經全在監獄中,而他則是勝利者。
鮑里斯站在監獄外,一臉得意的告訴我們:“順從波旁追尋和平意願的我,已經正義推翻了進行無用戰爭的安德烈偽執政長,偽執政長不肯束手就擒,結果在拘捕時被意外擊斃,現已離世。”
聽了鮑里斯這等無恥話語,幾個對安德烈三世忠誠度較高的黨羽,立刻對他破口大罵,而我則是做著昔日在安德烈三世開會時做的行為,耳觀鼻鼻觀心。
三天以後,鮑里斯、不,如今是波旁第116任執政長鮑里斯六世,做出了對我們這些敗犬的處決:那些安德烈三世的死忠分子,不論出身被通通處決,一如兩年前被我們處決掉的盧爾八世一樣。
至於我這個雜魚則比較幸運,被帶回了監獄,因為“利用職權安插親信、貪汙受賄”這裡兩項罪名被判處33年有期徒刑,並將我這2年撈的財富全部剝奪,我的格爾克家族又被趕回了西本。
天啊,這2年的時間究竟有什麼意義?來來去去又是一場空,我現在都61歲了,33年的徒刑,對我來說就是意味著無期徒刑啊,我可不認為我能活到94歲。
除了撿回一條命以外,我在這一次政變中失去了所有的權力,一敗塗地,2年的生涯宛如是一場夢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