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曆1432年暨波旁建國1300年這一天,一個12歲的貴族家的孩子,費力遜·格爾馬克,在身為波旁第114任執政長的我,美男子盧爾八世面前,開始大肆談論波旁未來應該這麼做。
儘管起初感覺到可笑,但是作為一個65歲的老人,一向脾氣溫和(僅對於貴族來說)的我,還是耐心的傾聽了他的“長篇大論”。
“北部航道自古以來就是波旁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在南部航道已經獨立的情況下,我們必須要握住北部航道,不然波旁在北方一切的基業將化為灰燼,不復波旁所有。因此向北部航道平叛是必然的選擇,這沒有什麼好說的。”
一個12歲的小孩,居然能把道理講的如此頭頭是道,雖然依舊懷著打趣的心態,但是我不由的高看了這個小孩幾眼。
“儘管很難切齒,但是不得不承認,波旁正在逐漸的失去霸主的地位,如果想要保住霸主地位,必須進行壯士斷腕般的改革,然而執政長你並不具備改革的能力和實力,貿然改革就是加速崩壞,所以改革的道路是行不通的。”
“既然內政問題無法解決,那麼我們就只能靠著外交來破局,靠著嘴皮子來著手,這是一種無奈之下的舉措而已,但也是對波旁傷害最小所能做到的。”
我有點不開心了,這個小孩以為他是誰?他比我還厲害嗎?還說我並不具備什麼能力,雖然我開始不開心,但是出於貴族的禮貌,我還是耐著性子聽下去。
“北部航道的叛亂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如果埃多楠半島的三家勢力也加入叛亂,這才是要命的地方。如今之計只能是壯士斷腕,授予埃多楠自由平叛權,給他進攻中土殖民衛所的權力,讓埃多楠半島的三家忙於內鬥,不至於繼續幹涉北部航道的作戰。”
“而和約還有2年就到期的波康,也是一個致命的問題。如今的辦法,只能是去求助波里斯,讓波里斯和我們簽署一個協議,如果波康進攻我們的話,波里斯將會對波康宣戰,以此來穩住波康的陸路進攻,此外……”
“咳咳,”我咳嗽了一下,打斷這一位孩童的異想天開,“孩子,你對波旁的憂慮我收到了,雖然一些計策有點不成熟,不過考慮到你這個年齡,能想出這一些計策已經是超水平發揮……”
“我明白你的潛藏意思,無非是此前與我們進行了9年戰爭的波里斯,怎麼可能在這種這時候援助我們,但我曾經聽一個偉大的存在說過,沒有永恆的敵人,也沒有永恆的盟友,唯有永恆的利益!”
聽到孩童說的這句話,我一時心神大震,不知道該是何種存在,能在如此幼小的年紀就說出如此富有哲理的話語。
而這位孩童繼續說下去:“是,波里斯如今正在光明正大的秘密給北部航道提供補給來援助他們的叛亂,但這並不妨礙波里斯願意遏制波康的擴張,作為統治區在南部的波里斯,他既是希望波旁弱小,但也不希望波康大肆吞併波旁的領地!而抓住波里斯的這一種矛盾的心思,未必沒有操作的餘地。”
“另外,實在不行的話,還可以將都末廖中轉道賣給南部航道來討好他們,順便解決波旁的財政問題,畢竟為了連線北部航道和南部航道而建立的都末廖中轉道,到了這個年代已經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說完波里斯,在回到騰龍大陸。經過我這些年的觀察,我認為騰龍大陸對波旁、不,對整個波旁世界威脅最大的勢力,不是邁席卡,也不是印哥納,而是名義上服從我們的波旁僑民聯盟!所以遏制波旁僑民聯盟才是波旁的重中之重!”
“因此,我們應該團結教化區、騰龍殖民衛所、邁席卡、西部邊境同盟、西部核心和印安地,對波旁僑民聯盟形成一張遏制包圍圈,阻止他的擴張。”
看著他說的這麼慷慨激昂,我不由的想逗逗他:“你的包圍遏制圈可沒有把印哥納算進去,要是印哥納和波旁僑民聯盟聯手了怎麼辦?”
他彷彿是聽出我語氣中的不重視,整個人的精氣神突然就垮了下來,後面的話語也不再充滿著激情。
“不會的,印哥納恨波旁僑民聯盟這個二五仔比恨波旁還嚴重,即使是印哥納的風暴王想和僑民聯盟和解,也會被手下憤怒的貴族們撕碎的。即使印哥納不加入包圍圈,也不可能和僑民聯盟聯手。此外,印哥納不加入,也有助於拉攏西部核心和西部邊境同盟這兩個印哥納內部的叛逆……”
費力遜的語氣越來越低落,最後聲音小的都聽不見了,還是他的同伴盧爾捅了捅他的手臂,費力遜才重新提高聲音和我道別。
“我的話就到這裡了,這是不透過涉及根本的改變,只靠嘴皮子最大限度能做到的事情,執政長大人如果你現在不採用這套方案,還是像以前一樣等到事情出現了再去補救,那麼即使是費力遜九世復活,也救不活波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