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訊息已經確鑿無疑了,大會宮正在考慮將一些不必要的軍隊裁減掉,空出來的名額會作為安撫,讓給印哥納僑民那群二五仔(其實就是波旁僑民,這是老航道對波旁僑民的蔑稱),這次叫我們前去就是為了趁機解除我們的兵權。”
大曆1392年,康波主城內一個富麗堂皇的房間中,幾個穿著一看就是軍事貴族的人,正湊在一起商議。
另一個參會者也湊了過來:“我的親戚也傳過來訊息了,說空出來的名額除了讓給而二五仔以外,還會給波恩蠻人一些名額,因為這群蠻人的命賤,死了不需要太多的賠償!所以大會宮更中意他們。”
“這怎麼行呢!我們世代鎮守康波,為波旁做了那麼多貢獻,雖然這幾十年來因為波恩蠻人一個個臣服而不再有戰爭,可是大會宮在利用完我們以後,就這麼把我們拋棄嗎!”一個面如土色的參會者憤怒的說道。
有一個態度溫和的參會者試圖緩和一下氣氛:“那些賤民兵解散就解散了,大會宮承諾會給我們這些貴族一個好的去所,所以我想我們不需要那麼激烈的反抗……”
這個參會者的勸說還沒有說完,就被另一個參會者憤怒的打斷:“好去所,大會宮的說辭你也能信?你可別忘記大會宮是怎麼對待北邁拉米教化區的那些老兵的!這才過去二十年你們就忘記了?再說了,我們是在哪裡?老航道,我們這個世界,除去海神居住的地方,還有哪裡能比老航道更加繁華!”
“對!我們絕對不能聽從大會宮的安排!”“反抗!要反抗大會宮的暴政!”會場中一時氣勢洶洶,幾個試圖勸住的貴族被嚇了回去。
看到“民心”可用,組織者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對著參會者吩咐接下來的事情:“我已經聯絡了一支波恩蠻人部落,他會在我們帶兵離開以後,帶著波恩部落聯盟打進康波主城,用康波的淪陷來證明波恩蠻人都是不可信任的,只有我們才可以新任!。”
“我的天吶!”一些參會前還對此並不知情的參會者,在得知這個訊息以後嚇得瑟瑟發抖,“這玩的太大了,老航道的主城淪陷,這已經一千多年沒有發生了,你這是開的一個什麼惡頭?”
“惡頭?”組織者氣勢洶洶的質問道,“到底是誰先開的惡頭!是我們,還是大會宮!如果不用這種手段,大會宮能改變主意嗎!”
“是啊,我們只能用這種手段了。更何況,我們已經在康波城內安排好後手,確保蠻族一定能攻下康波,你就放心吧。”
“要是追查起來怎麼辦?”幾個膽小的貴族仍然感到害怕。
“追查?哈哈,這一次行動不僅是我們康波的貴族,整個老航道北部全都參與了,到時候波恩暴動可不只是康波一處,我們這麼多貴族一起叛亂,法不責眾!大會宮除非是想來一場大清洗,否則能拿我們怎麼辦!”
“那……我同意……”
隨著最後幾個溫和派貴族服軟,場上的氣氛開始更加熱烈起來:“那我也同意!”“給大會宮一個教訓!”“記得提前叫走我們的家人就是了。”
康波城的命運,在這個會議室中就已經被註定,所有的守備力量集體放水,蠻人聯軍將會獲得一次理所當然的勝利。至於在這衝突中造成的死傷,這就不是這群貴族所應該考慮的事情了。
大曆1392年,在約定的日子到來的時候,波恩蠻人的暴動如約發生,短短一個月之內整個老航道北部糜爛,到處都是代表入侵警告的號角聲長鳴不斷。
冷弈在棋盤中放下第二枚棋子,波恩人的反攻已經拉開波旁衰落的序幕,風起於青萍之末。
這時候冷弈查了一下系統,站在波恩陣營的英靈,是戈修革的大元帥蘇里維爾和蘇希的不幸將軍多姆,不過兩人此時才12歲,還無法成為該勢力的中流砥柱。
但是雖然才12歲,蘇里維爾已經有不小的名頭了。在他的父親帶領部落聯盟在軍隊放水下攻破康波的時候,蘇里維爾進城將波恩奴隸全部釋放了出來,獲得了不小的名頭,被人稱為“釋奴者”蘇里維爾。
波旁對北部的叛亂一開始沒有重視,在北部糜爛以後,也只是召集北部的軍隊就地鎮壓——這就搞笑了,北部叛亂本來就是北部軍隊煽動起來的,北部軍隊大部分貴族認為現在還沒到鎮壓的時候,因此叛亂就又持續了兩個月。
過了兩個月,大會宮也發現不對勁了,可是這一次參與到這次事件中的貴族實在太多,而那裡的貴族又識相的推出幾個當替死鬼的小貴族,大會宮只好嚥下這一口氣,等叛亂結束了再去計較這件事。
在平叛的策略上,大會宮採取先北後南的策略,一個個的剿滅當地的叛軍,務必做到斬草除根——這也是北部軍隊在毀滅證據。
其中,擁有大量被解放的波恩奴隸作為防守的康波,在這一次叛亂中堅持到最後,但也不過就是堅持到1394年,就不得不狼狽的逃出康波,轉向波恩蠻人的腹地,利用廣大的內陸去與波旁軍隊周旋。
歷時兩年的波恩蠻人叛亂,看似一時陷入了低潮,然而這只是一個引子。銀白房間的棋盤中,冷弈在騰龍大陸放下了第三枚棋子。
大曆1395年,受到波恩叛亂的影響,波旁僑民聯盟對波旁發動了聲勢浩大的叛亂,一時間騰龍大陸北部糜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