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沒人過來啊···”一個頭發蓬鬆的男子,正和他其他的同伴一起趴在草叢中等待,等待的獵物的上門。
被他成為老大的獨眼男子,舔了舔自己因緊張而乾枯的嘴唇:“不要慌,距離上一次大暴動已經過去一個月了,我盤算著,其他農莊上一次兌換的糧食到現在,也差不多應該吃完了,我們上一次搶的靈魂多,兌換的糧食也多,肯定是別人先撐不住。”
說到這裡,獨眼老大咕咚咕咚的將水喝下去。
還好,這一次只是水災加饑荒,不是旱災,不然在餓死之前,自己是會渴死的,而雪災就不用擔心渴死的風險了,至少水源是夠得。
“雖然我們的糧食多···但那群人如果噁心我們,不會寧可待在村子裡餓死,也不出去碰碰運氣吧?”一個手下擔心的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獨眼老大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心裡開始緊急計算,如果自己真的沒逮到逃難的倒黴鬼,那麼應該把村子裡的誰拿去血祭呢?
畢竟透過和魔鬼交易,我們不但得到了活下去的糧食,而且現在已經獲得了這麼強大的力量,已經不想在像以前一樣,如同草芥一樣無意義的死掉啊!
是的,血祭,這裡是希帕裡,已經變成了無法無天之地的希帕裡。
在希帕裡,這裡的居民已經不再淳樸,他們知道了強盜到農莊,不再像以前一樣,只會搶奪你的糧食,現在強盜還會把你抓住,拿去血祭,向魔鬼換取糧食。
天降大雪,交通又因為前年的多萊曼大地震而完全損毀,安提姆因為自身糧食也不多,防希帕裡的饑民比防蘇希人的軍隊更加盡心盡力。
於是毫無疑問的,希帕裡陷入了無盡的饑荒,大概蘇拉西的上層指望希帕裡的居民,靠著自相殘殺度過這個困難的年代吧,因為蘇拉西已經是流盡了血,僅存的一點家當是無論如何也輪不到支援希帕裡這個邊緣之地的。
希帕裡,就這樣成為蘇拉西的棄民。
在蘇拉西放棄希帕裡後,這幾年逐漸開始流行的可怕存在,魔鬼找上了處於絕望中的希帕裡農莊。
第一個農莊受到了魔鬼的蠱惑,趁著另一個農莊沒防備,成功的突襲並綁架他們以後,將他們血祭,和魔鬼進行了交易。
這一次交易,魔鬼對他們十分寬鬆。農莊不但獲得了急需的糧食,而且還因為是第一個和魔鬼做生意的農莊,得到了一批武器。
一開始,這個農莊不知道給出武器是為了什麼,但是他們很快就明白了,魔鬼用了一種詭異的手法,將他們的行動錄了下來,然後展現給其他的農莊。
於是,希帕裡原有的“和諧”時光就這麼輕易的過去了,不到一個月,每一個農莊都知道了魔鬼的存在,並且都在向魔鬼交易,而魔鬼坐地起價,糧食價格微微降低,武器價格反而大幅度提高。
於是,挑起了低配版軍備競賽的魔鬼,坐在希帕里人用屍體做成的王座上,一邊數著手上的靈魂,一邊肆意玩弄著希帕裡絕望的靈魂,一邊猖狂的笑著,那笑聲傳出了很遠,遠到梅依剛進入希帕裡的地盤,就聽到了魔鬼的笑聲。
“真是罪惡猖獗、無法無天之地···神給我下達的指令,是要幹掉地獄使者···”
穿著法袍的梅依,一邊向神靈做著不知道能否被聽見的祈禱,一邊向前走去。
她是一個美麗的女子,儘管歲月已經在她的面孔上留下了難以抹除的痕跡,但是仍然風韻猶存,並且身材極其火辣。
在梅依走到一處過道的時候,草叢中不出她意料之外,竄出了一群不懷好意的劫道者,以一個獨眼男子為首。
望著孤身一人、沒有散發出什麼駭人氣息的梅依,在場的包圍者都不由得發出邪惡的笑聲。
為首的獨眼男子望向梅依,眼神中充滿著挑逗和戲謔:“真是漂亮的女人啊,一定是從外省來的吧?這倒是很稀奇,你是來幹什麼的?”
“管這群混蛋外省人過來幹什麼,總之把她血祭給魔鬼就對了。”
“說得對!外省人都是混蛋!坐視我們希帕裡沉淪!”
“吃狗屎去吧,外省人!”
頓時,包圍著梅依的草地一陣喧囂,若是正常實力平凡的女子,面對這一種情況的時候,早就嚇得花容失色了。
不過梅依則不同,面對包圍,梅依只是冷哼了一聲,身形不動,依舊穩穩的站立著,好像完全沒有受到此時處境的影響。
不過這在包圍者看來,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在他們看來,梅依被嚇得驚慌失措才正常,表情不變也只是假裝鎮靜而已。
包圍者們慢慢縮小包圍圈,而獨眼頭目也繼續用語言刺激梅依。
“外省的混蛋,你知道嗎?我們現在和以前已經不同了!”
“或許在幾個月前,面對你這樣的一個法師···”獨眼頭目透過和魔鬼交易的好東西,凝神感受了一下對方的強度,做出了判斷,“翡翠級實力的法師,我們還會有些懼怕,但是在現在,現在!”
獨眼頭目大吼了一聲:“我們這群把靈魂預定給魔鬼,得到了強大的力量,我們這麼多人,面對你區區一個翡翠級別的法師,已經沒有什麼好怕了!”
“說得對!”
“頭目威武!”
說到這裡,其他的包圍者紛紛出聲應和獨眼老大的話語。然而看著梅依微微翹起的嘴角,包圍者中一個比較有文化的人,終於反應過來哪裡不對勁了。
“老大這不對啊?法師哪有翡翠級?不是玄黃直接到火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