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受了如此重的傷,但這人的眼神依舊犀利,可以看得出來他的信念和執著都非常強大。
可就當這人再挪動幾步,進入裡面的第一眼,便看見了有五個人圍成一圈,應該是在修煉。
見到裡面有人,這個男人不由得臉色一變,再看看他們的實力,有兩個已經超過了五重山。
見到這副畫面,他不由得連連後退了幾步,似乎是不想再和別人惹上不愉快,當然,這種狀態再要是去節外生枝的話,不是尋死還能是什麼?
“外面有人?”
裡面的五人正是洪銘恬五人,睜開眼睛突然感覺到有動靜的也正是洪銘恬。
再度看了一眼外面,果然在洞口當中出現了幾個錯亂的腳印,其中還摻雜了許多的血液。
跑到外面往外一看,果然是一個人半走半跑著想要離開這裡,但很快就被洪銘恬給追上來。
他這麼一追不要緊,沒想到就當自己追上來的時候,卻硬生生地捱了一腳。
被踢得連連後退了之後,洪銘恬雖然沒受什麼傷,但再看向這人,似乎有點惱火。
敢情我就出來看看你發生了什麼事,沒想到你還在防著我,就你這種狀態還能防誰?踹老子一腳不是結仇還是什麼?
心裡正犯著嘀咕,洪銘恬可沒那麼小肚雞腸子,又追趕上來,毫不猶豫地便將對方給壓倒下來。
這種狀態下的這個男人,別說是反抗了,就算是想跑,都是無法做到的。
將對方壓倒之後,洪銘恬扯開這人的半邊面具,發現他不是鄭珈啊。
看到這先是鬆了一口氣,再就是罵了自己一句傻逼,那傢伙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受這麼重的傷,回來還想躲避,要是真想躲避的話,就不會回到這裡來了,最為顯著的一點就是,鄭珈可沒有他這麼高。
雖然不認識這個人吧,但洪銘恬還是將他給扛回了洞穴之中,似乎想要做一次好人。
將這個男人運回去之後,小鈺親自為他包紮傷口,順帶還有用元氣輸入他的體內,好讓他的傷勢恢復得更快。
成效甚微,不過大家夥兒倒沒有多急,這個男人的傷勢很重,血液流失得也很多,甚至是肋骨都給斷了兩根,一時半會兒能醒過來那就奇怪了。
......
進入山谷之中,鄭珈邊走邊環視周圍的環境,很是普通,看上去沒有什麼危險,但是他知道,在陌生環境當中,越是看上去安全的地方就越危險。
正當他左觀右瞧地防備著周圍一絲一毫最細微的變化的時候,卻沒有注意到腳下。
因為山谷常年沒有人行動,因此地面的積雪比外面要厚上不少,加上山谷的道路本來就坑坑窪窪,走起來硌腳,鄭珈光是防備周圍了,卻沒有注意到腳下。
踩在一塊被雪覆蓋了的小圓石上,鄭珈一個不慎就給滑倒了一跤,腳踝給崴了不說,就連脖子也都給摔歪了。
“嘶~~老子這都造的什麼孽啊,老是遇到這樣坑人的事情!”邊嘶喊著邊繼續一瘸一拐地往裡面走去,元氣在體內默默地運轉,很快就讓兩處受傷的地方給恢復到了原樣。
“真不知道這個奇怪的恢復能力是怎麼在我身上生效的,也不知道會不會失效,真怕有天會失靈啊!”
邊走著邊一頓感嘆,鄭珈現在最大的問題在於搞不明白自己的恢復能力是怎麼來的,不過能擁有,自然是件好事,現在的重中之重和尋找到峽谷裡面的第四個人。
按照他的猜想,裡面的人應該就是所謂的天彌派的派主了,至於為什麼連成員都快死光掉了她都沒打算現身,那就不得而知了。
周圍全部都是厚厚的一層雪,偶爾能夠看到幾個地方沒有被雪覆蓋上的地方已經開始有幾根植被在發芽,看這樣子,估計春天也快到了。
這裡的環境還真是寂靜,還只是行走進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時間,腳下就開始傳來踩著雪發出的咯吱咯吱的回聲,但是鄭珈轉念一想,難不成光踩雪都能傳出回聲嗎?這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為了證實自己的這個想法,鄭珈像是神經病一樣地大喊了一聲,果不其然聽到了自己的回聲,方才放下心來。
“果然是我想多了。”在心裡安慰了一下自己,鄭珈走到最中央的位置,便停下了腳步,再看看自己的眼前,果然矗立著一座不大的小茅屋。
小茅屋的屋頂被積雪覆蓋得似乎要塌下去,不過這都不打緊,主要是這屋子裡面,正在傳來一陣劇烈的威壓。
這威壓,絕對是自己現在所不能達到的高度,更像是一個七重山,但卻少了七重山那種能夠讓人直接暈厥的能力。
“我知道了,裡面的人正在打算突破,現在應該是關鍵時期吧,難怪自己手下都快被滅完了他也不現身,原來如此啊!”
在心中已經想明白過來是什麼原因之後,鄭珈卻有點愣住了,畢竟自己來到這裡要測試自己的修煉成果和實戰成績的,要是乘這個節骨眼打攪了對方的突破,豈不是罪孽深重?
罪孽深不深重先不說,在進階當中一旦受到什麼干擾,輕則一輩子無法再突破,重則直接爆體身亡,這兩者對於正在突破的人來說,都是不可挽回的毀滅,要真是被幹擾了,要麼就是鄭珈死,要麼就是裡面的人死。
但要是等對方突破成功了,達到了七重山的實力,自己雖然能夠測出來修煉的成果,但要是讓對方知道,外面的三人是他給打的,就算對方殺不死自己,那總得對自己身邊的人不利吧?
一聯想到後果的種種,鄭珈一下子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但是越是猶豫,就越發地證明了自己心中的不踏實,到底該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