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太師椅上,齊桓也吩咐起來鄭珈幾人坐下,但是聽的話的人,也只是年少不知事的南瀟小鈺、鄭姝鄭顓和車驍五人了。
但是斐玄三兄弟,卻一步都沒有挪動,彷彿還放不下警戒心來。
齊桓看著,先是臉色微微一變,然後又沒有任何痕跡地收了回來,隨後笑道:“看我這腦子,忘了這椅子不夠了,來人吶,多弄三架椅子來!”
嘴中喊了一句,只見立刻從門口中來了三人,手中各自抬著一把太師椅,放在偌大的房間兩邊,示意讓鄭珈三人坐下。
“齊公子有話直說就行,不需要拐彎抹角。”鄭珈直接點明主題,沒有任何拖泥帶水。
聽到這,齊桓就先不樂意了,“你們是客,哪裡有讓客人站著說話的道理啊?來來來,先坐先坐,我話可能比較長,你們先坐好,等我娓娓道來。”
在好一番說辭之下,鄭珈三人總算是坐在了太師椅上,但是就在眾人坐著的一剎那,只見所有人都被瞬間捆綁住了,完全就動彈不得。
“我就知道你這傢伙居心叵測!你想幹什麼,你直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這一幕果然還是應驗了鄭珈心中的不安,想要反抗起來,但是這綁帶似乎可以將自己的元氣牢牢鎖住,完全運轉不出來。
就連實力最強的斐玄也是如此,不論大家怎麼掙脫,到頭來只能落得個筋疲力盡的下場。
“都省省吧,我不是對你們怎麼樣的,但是,至於聞人糾徊嘛,那就不保證了!”
這話一說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鄭珈身上,臉上的驚恐立馬就浮現出來,生怕他會對鄭珈不利一般。
“你到底想幹什麼?!難不成,你還要拿我的人頭去向異端那邊邀功不成?”鄭珈也奮力地抵抗著,但結局還是那樣,沒有任何效果。
“別急,我可不會做那種傻事,那個叫盡純的人,其實是我騙你的,風都城中沒有這號人的存在,抓你來呢,只是想讓你幫我們煉製丹藥,並沒有惡意。”
走到鄭珈身邊,齊桓先是給他鬆了綁,將自己的目的說出來之後,似乎完全不怕鄭珈反抗。
稍作運動了一下身子,鄭珈發現自己的元氣已經能夠自主執行起來,將脖子扭出聲響來,說道:“就這?你該不會是想和一個煉丹師為敵吧?”
雖然知道自己的煉丹技術並不是那種天下無敵的存在,但是這架子還是得裝出來的,只要起到威懾,那一切都好辦了點。
當然,要是威懾有用的話,齊桓就不會蠢到用這樣討不到長遠好處的辦法拘束住鄭珈的行動了。
“你要是煉不出來,這些人我會一個一個地殺死,直到你沒有掛念之後,讓你忠心地為我服務!”
輕微地獰笑起來,這讓洪銘恬看著著實犯惡心,這種人用衣冠禽獸形容差不多,簡直就是個人渣。
“那放我們走的條件呢?”鄭珈再看向被捆綁著的其餘人,回過首來看向齊桓,說道。
“這簡單,當我們齊家打敗了趙家,自然會送你們離開風都城,只是得看你的表現了。”齊桓輕淡地說道。
不過從這句話中不難得知,似乎齊桓是想利用鄭珈去打敗自己的競爭對手趙家,而這辦法也很簡單明瞭,就是借用鄭珈這個煉丹師煉製出來的丹藥打垮對方。
先是思考了一陣,再轉頭看向身邊的兄弟們,鄭珈沒有說些什麼,只是將腦袋微微一點,示意自己沒有問題,其餘人會意地眨了眨眼睛,表示懂了,便由鄭珈去。
當然,現在自己的打算並不是就此脫身,若如此做了,這些被控制住了的夥伴們的性命可就岌岌可危了。
鄭珈在想,如果他講信用,被利用了也就被利用了,如果不講信用,只好找個機會偷偷摸摸地將他們解救出來。
“我事先和你說明原委,我只是一個二重煉丹師,高階的丹藥恕我無能為力,還有,因為走得匆忙,我並沒有相對應的藥材,所有東西還得你自己來提供。”
雖然明面上是鄭珈被齊桓給要挾著,但是從某一方面來講,他並算不上被要挾,畢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工具和材料,對任何一個煉丹師來說都是最無奈的一件事。
眼睛斜斜地盯了一眼鄭珈,並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在喉間低低地嗯了一聲,便把他帶進了一間小黑屋中。
這間小黑屋算不上大,周圍沒有窗戶,唯一能夠進出的只有一扇厚實的鐵門,這鐵門可不一般,全都散發著亮銀的色彩,像是堅不可摧一般。
當然,門中還設定了兩個三重山的守衛,這守衛雖然看上去平平無奇,但是全身上下都散發著最為嚴肅的氣息,彷彿是經過嚴格訓練出來的一般。
在這房間中,唯一的光亮只有牆壁上掛著的一盞盞掛式火把,將這房間的黑暗驅散。
周圍床位和一些方便的位置都有設定,起碼不會讓人臭在裡面,最中間擺放著一鼎火爐,這火爐三隻支腳駕著,整個看上去就好像是燒香用的,但是壇體有兩個拳頭大小的開口。
這是一鼎煉丹爐,雖然說不上太稀有,但卻是一些小型城市所不具備的,畢竟不是每個城市都有煉丹師。
“看來,你們風都城還有過煉丹師啊?真是稀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