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在一張床上緊湊地擠著四人。
睡在最外面的是斐玄,往裡面一個是小鈺,再往裡面就是南瀟,最裡面是才是鄭珈,這一張床本來就是兩人睡的,沒想到卻硬生生地擠了四個人,那睡得能睡好嘛?即便是側著身子睡,也都覺得翻身是件艱難的事情。
隨著外頭一聲長長的啼鳴聲響了起來,一縷金黃色的晨光從窗臺中射了進來,照在鄭珈臉上。
怎麼就照在鄭珈臉上呢?
那可不咋的嘛,一晚上四人睡得沒一個踏實的,在不知不覺之中位置便換得徹徹底底來。
鄭珈已經睡到最外頭去了,小鈺趴在他的胸膛上還安安靜靜,至於洪銘恬,拖著個被子已經在地上躺著睡著,他的身邊是南瀟。
“吱嘎......”
門被推開,發出一聲尖銳的聲響,硬是沒有將四人吵醒,進來的是斐玄鄭姝和鄭顓三人,見到這一副場景,全都變得啞口無言起來。
“喂喂,醒醒醒醒,你們這是要亂成什麼樣了?昨天轟趴去了?”
雖然鄭姝兩姐弟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但好歹斐玄是知道情況的,還不至於解釋不清。
喊完之後,斐玄便走到床頭邊上,拉住地上的被褥的一角,賣力地一掀,直接將地上的洪銘恬和南瀟兩人給掀得驚醒了過來。
一看兩人都衣衫不整,南瀟首先就抱緊了自己,尖叫起來。
這一尖叫也將小鈺和鄭珈給吵醒。
但是小鈺睜開眼一看,發現自己正躺在別的男人的胸膛上,差點就跳了起來,也隨著南瀟一起,將這房間鬧得不得安寧。
......
“咳咳,內個......”
鄭珈故作輕咳了兩聲,想要緩解一下尷尬,可沒想到自己還沒把想說的說出來,就覺得後腦勺似乎被什麼東西給拍了一下,整個人向前傾了一步,差點一頭栽在地上。
“別這個那個了,什麼也沒發生過,什麼都沒發生過!”南瀟一巴掌拍在鄭珈的後腦勺上,完全就不想再提及這件丟人的事。
“你讓我把話說完嘛,我要說的又不是那件事。我說的是,前面似乎有點動靜,不過去看看嗎?”
一手摸著後腦勺,一手指著前方圍著的人群,只見這些人圍著一塊什麼東西,仔細一看,應該是張告示。
“走,過去看看。”所有人都把注意力給轉移掉了,也就沒了之前的尷尬,便全都加快了步伐,往那告示欄處走去。
鄭珈五人賣力地鑽進人群的最前面,只見這告示欄中就兩張貼紙,這兩張上面畫的是兩個人,分別註明了一下內容。
第一張畫的人是鄭珈,雖然沒有精確到五官多麼精緻,但大體能夠判斷出來,而下面的內容則是:此人為同夥,提供線索者賞錢五兩。
而另一張畫的則是斐玄,雖然畫得跟個豬頭似的,但卻也比較形象了,下面註明的內容是:此人擄走我安軒之女安冉,是個窮兇極惡之徒,提供線索者賞錢二十兩。
雖然就是這麼簡單的兩張畫,周圍的人都把目光轉移到了斐玄和鄭珈身上,在呆呆地愣住了幾秒過後,全都一鬨而散,四散而逃。
“這群人,真是夠了。”斐玄無奈地說道,將自己的畫像撕下來後仔細一看,“這他娘畫的都是什麼和什麼嘛,老子有那麼醜?”
一氣之下,將自己的畫像撕成碎片,像是撒花一般向空中一撒,簡直就差跺腳發洩了。
相比之下,鄭珈就要冷靜得多,非但沒有像斐玄這樣過激,甚至都還沒將自己的畫像掀下來。
“這不也挺好的嗎,要是猜得沒錯的話,估計有人就要來找我們了。”
說完,鄭珈把頭一扭,果然看到側身遠處有著疑惑十個人,全都是半袒著胸,都顯露出自己那發達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