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岳父大人,怎麼唉聲嘆氣的?”
洪銘恬從江俞暉的身邊經過,發現似乎有哪裡不對勁的地方,便開口問道。
在江俞暉把自己的苦惱給說出來後,洪銘恬的表現倒也沒有特別反常。
“這個......雖然說人命關天,但是發生這樣的情況誰又能避免零死零傷呢?更何況,我這丹田封閉的問題還是你們幫我給解決的,我爹就更不可能責怪你了。”
話說到這,江俞暉這才在心裡強行使自己安心下去,便告別了洪銘恬之後,往會議廳堂中走去。
在會議廳堂當中,坐著三個人,這三個人正是天機幫支援過來的兩個當家級人物,正是張三、焦駝子和張軍因三人。
他們現在出現那自然是有目的而來,並且這個目的江俞暉心裡很是清楚,當然也就沒必要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了起來。
“那江族長您意下如何?”張三開口問道。
對於這個想法,即便是江俞暉想拒絕那都是難以拒絕,誰讓他們幫了我們這麼大的忙呢?在欲言又止之後,終於還是答應了下來。
這三人都爽朗地笑了起來,達成協議了,對天機幫的影響那自然是有的,起碼,有明面上的第一位四重煉丹師的加入了。
翌日,晨:
這還僅僅是一個晚上的時間,城牆就已經修復得快要接近尾聲,城中雖然沒有受到市民傷害,但是人員的傷亡情況還是比較嚴重的,尤其是萬啟悠和萬鷺山這兩大強者在回到城中之後便一睡不起。
在這場戰爭結束之後,光是五重山的強者就隕落了好幾個,城主想要儘快恢復元氣,在短時間內還不算特別難,畢竟還有好幾個四重山大巔峰的強者有望衝破關卡,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人物,當屬萬囚異。
萬囚異在這場戰爭中獲益是非常多的,原本浮躁的元氣在此刻變得緩和充實了起來,正當全城人都在養傷恢復的時候,他卻將自己關在房間當中,不許任何人來打攪他。
當然,他這麼做是有目的的,經過日暮之戰已經和魔人的戰鬥,現在的他已經完全觸控到了五重山的瓶頸,把自己關在房間中也正是要突破這個層次。
房間之中暖光持續不斷地從視窗中溢位,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萬囚異盤腿打坐下來,雙手結印,一股股元氣的波動從兩隻手掌當中緩緩散出。
甚至是可以看到他的臉色並不正常,一會兒略微地泛青,一會兒泛金,奇異的景象無人所見。
但是他自己卻清晰地能夠感覺到,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寒冬裡迎來第一縷春的氣息,胸膛有規律地擴張和收縮著,體內的元氣也逐漸向著四肢百骸上的每一條經絡緩緩湧過去,似乎要滋養這些受到一定侷限的經脈。
小腹當中的丹田也由原本的耗竭變得逐漸充實起來,再由充實變得有些脹痛,最後萬囚異臉色也開始變得難看起來,在這痛感逐漸瀰漫整個腦袋的時候,他的眉頭總算是皺了起來。
這種痛感不知道怎麼說,似乎以前進階的時候也曾有過,但卻說不出哪裡不同,這痛感,似乎是拿數以百計的針扎著丹田一般,既痛又快。
將每一條經脈當中的元氣平息了原有的躁動時,便緩緩地回流著,全都往丹田處匯聚,而也正是這個關鍵的步驟,萬囚異只覺得自己的丹田開始擴張變大起來。
鼻血從鼻孔中緩緩地蔓延而出,即便知道自己流血了,他也沒有伸出手來將其擦拭掉,而是任憑它流動著,眼睛微閉著仔細地感受著丹田裡的每一分元氣的行進路線,並將其仔細地抓穩住。
“咔嚓!”
床上逐漸裂開一道裂痕,原本在床上打坐著的萬囚異似乎感覺到有點突破的跡象,這元氣也開始變得無法控制起來。
“嘭!”
果不其然,自己的元氣自己都無法掌控起來,開始在全身上下亂竄著,一個不慎,便將床給徹底地震成了粉碎。
......
本該在江家休養生息的鄭珈等人,在這一夜一天的時間裡大多都將元氣恢復到了最佳狀態,沒受傷的人生龍活虎,受傷的人叫苦連天,不過很快就被江俞暉給止住了。
原因不為別的,只是他手中拿著一張薄紙,這薄紙似乎是記錄了些什麼內容,張開就在鄭珈等人面前讀了起來。
“震驚,數百魔人從天地帝國內部闖出邊境,竟然無一人能夠攔截!”
“震驚,魔人部落竟然出了一張懸賞令,賞金高達一百萬兩白銀,被懸賞人竟然是他......”
讀到了這兩條訊息,江俞暉便把這張紙傳給了鄭珈讓他自己看去。
接過後,鄭珈也是很好奇這上面究竟寫了什麼內容,定睛一看,自己也都給嚇了一跳。
“這不是我嗎?難不成......”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自己的畫像被畫在了這張紙當中,上面的文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