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使自己始料未及的是,就在自己的這點紫色元氣正要射過去時,卻被一隻老手給實實地抓住,而這老手只是稍一用力,這紫色元氣便消失得乾乾淨淨。
“小姑娘,你很調皮啊!”鄭鷹銘將弓箭收好,周身元氣驟然爆發而開,壓得這個黑袍人難以喘息。
雖然沒有確定這個黑袍人的身份和麵相,但是從她的身材和雪白的肌膚上可以斷定是個女人。
確定好了性別,就當洪信要動手將其擒獲的時候,只見這個女人周身散發著紫色的粉塵,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同時也用這粉塵給兩位六重山強者造成短暫的眩暈。
這眩暈只持續了一兩個呼吸的時間,江俞暉這邊給小鈺解除了束縛,等趕到鄭鷹銘二人身邊,那個黑袍人已然是不見了蹤跡。
良久過後,鄭珈也從打坐入定的狀態恢復過來,剛一起開身子,吐出一口氣來,用眼睛都能看見這口氣竟然還有烏黑之色。
在場的人倒是沒多大見識,即便是閱歷最多的江俞暉也是如此,當然不知道這股子黑氣代表著什麼。但是鄭珈不一樣,兩世的記憶讓他所見的世面非常之廣泛,加上自己又是受害人,對剛剛那個女人的警戒心則更加地濃重。
“如果沒記錯的話,能夠侵蝕人的靈魂,這種只有妖族能夠做到,但是從那個黑袍人的體型上看,倒不像什麼妖人啊,難不成是......魔人?”
在心裡自顧自地說道,鄭珈的猜測已經是快要接近答案,但是卻無論如何不敢妄下定義。
隨即,南瀟、斐玄和洪銘恬三人也相繼起來,這一小規模的戰鬥下來,險些要了他們的性命,也更說明了他們此行的修煉還不到家。
在這危機解除之後,鄭珈倒是先跑到了那個兩米半的巨大男人身邊,現在的他,已經說不上是個人了,在陽光的普照下,這個徒有人的形態,卻沒有人的靈魂。
一張標準的人臉上,各處充斥著黑氣,甚至是連傷口,蔓延出來的也都是淡淡的黑霧,這要人看見,絕對會認為是個怪物,但鄭珈卻不以為意。
“這黑氣和之前的很像,難道是同一物質?”仔細地將這男人身上的黑氣黏在自己的手指上,輕輕的摩挲著,發現這東西已經完全沒了之前的威脅,隨後將其擦掉之後,起開身子,便不再去關注這人。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人應該只是一個傀儡,完全被操縱了的傀儡,所以才會對那個黑袍人如此的言聽計從。
沒有太多的疑慮,鄭珈一行人全都往山下走去,一路上,能看見的全都是那些江家的人,要是剛剛鄭鷹銘晚來一步,恐怕鄭珈又該變成之前那樣,一副詭異的模樣了。
回到江家,大家都對這件事隻字不提,但卻私底下在查詢著一個元氣為淡紫色的女人。
殊不知,在同祿酒樓當中的一間房間,藍胡蝶正在床上打坐恢復著,不同於於以往的是,她的肩膀上還多出了一條淺淺的擦傷,這擦傷雖然不深,但是也有血液從中流出來,但是所流出來的血液並非紅色,而是......綠色。
“那幾個老不死的真是礙事!找到機會,我也會讓他們成為我的奴隸!”
藍胡蝶低低地說道,一想到那股真實的威壓就覺得有些毛骨悚然,捏緊了拳頭,雙眼之中盡帶憤怒和怨恨。
“怎麼?這麼快就出現了小插曲了?”不知什麼時候,一道輕輕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這聲音不大,只傳進了藍胡蝶的耳中。
藍胡蝶並沒有去尋找聲音的來源,而是衝著空氣回話:“少在那裡說風涼話了,告訴那邊的,如果這次我失敗了的話,務必要注意一個名叫聞人糾徊的人,他不簡單,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將他終結於幼苗中。”
“聞人......糾徊?原來如此,這確實是一大隱患,得,聽你的,我等你的好訊息。”
這聲音響出最後一次,也就徹底地消失在了房間中,藍胡蝶走到床邊,抬頭望著天空,似乎又看見鄭珈的臉龐。
不過雖然心中多有不甘,大事還是不能落下的,遂找來筆墨紙硯,畫了一幅鄭珈的畫像,雖然這畫像說不上多好看吧,但是卻也都差不多到位了,哪裡有的一塊沒落下。將這畫像收好後,便為自己包紮上一層紗布。
“吸納元氣石......這種好東西拿來當獎品,真是暴殄天物!”最後說道,藍胡蝶便再次出了酒樓,往外走去。
這幾個月下來,藍胡蝶的熱度已經基本上下來了,沒有那麼招眼,麻煩事也就便得少之又少,這樣一來,自己的行動也就可以暢通無阻了。
......
江俞暉等人回到江家之後,一如既往地擺了三天的酒宴,但是經過這一件事,在這三天的酒宴中,知道小鈺被擄一事的人全都不敢喝酒,為的就是以防萬一。
這些天,鄭珈也一直把自己關在屋裡頭,誰也不見,自第一次用靈魂戰鬥結束之後,鄭珈只覺得自己的精神時不常地恍惚起來,注意力也不如以前那樣集中,這才找到了亂用靈魂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