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跟過去看看。”洪銘恬擺了擺手說道,領著鄭珈悄悄地跟了上去,但是讓他們兩個人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尾隨到一個街角的時候,這七個奇怪的人卻突然之間失去了蹤影,只在一處地上留下來一張便條......
開啟便條一看,上面只粗略地寫了十來個大字,“七日之後,了結遲家供貨來源。”
仔細地思考了一陣,兩人完全沒有任何一點頭緒,這上面說的是什麼意思,只能在表面上來理解,那這麼說來,遲家,這又是哪個家族?
“可能涉及到兩個家族的私人恩怨了吧,這種事情,事不關己己不操心,想那麼多作甚,早點回去找老大吧。”鄭珈接過這小小紙條,揉成一團,將其隨意地扔到地上,表示別多事之後,便往客棧方向走去。
洪銘恬剛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又不好開口,或許真是自己杞人憂天了,不過心裡卻總感覺這七人的目的性會影響到什麼,在一陣猶豫之後,終於還是撿起了地上被揉成一團的便條,將其放進兜裡。
是夜,在客棧的房頂之上,斐玄頂著一輪明月在靜心修煉著,體內的濁氣被逐漸排出,煥然的是一陣清新的冷氣,讓得他在今天的疲累當中稍微舒緩了些許。
緩緩地睜開清澈的眸子,斐玄在微微抬起腦袋,瞳孔印出明月的樣子,突然察覺到一絲不對勁,趕忙扭過頭來,“誰!出來!”
只見從他旁邊的屋頂中竄出一個人來,接住明月的光亮,可以清新地看到此人正是鄭珈,這才使得斐玄鬆了一口氣。
“大晚上的,你不回屋裡跑這上面幹什麼?”鄭珈湊了過來,輕輕問道,而斐玄則稍微嘆出一口氣來,再拿起旁邊的狂神刀,回道:
“到了日暮城我才知道,這個世上,並不是有人讓著你,就代表著所有人都會對你百般恭敬,說實話,怕我的人其實都沒幾個。我時常在想,如果我能有足夠的力量去保護你們兩個,也不會讓你們這麼操心了。”
鄭珈並沒有說話,聽他這麼一說,心裡欣慰了不少,這個莽撞的大哥總算是可以多多考慮往後的發展了,著對斐玄來說會是一筆不叫的收穫。
沒聊幾句,兩人下到房間之中,斐玄卻沒看到洪銘恬,鄭珈這才給出回覆來,“他說還有點事要去一趟江家,不用管他。”
......
在江家中,洪銘恬已經大致將想要明白的事情給弄得明白了,他手上的便條也已交給江毅清保管,雖然不是什麼貴重之物,但是江毅清還是比較在意的。
遲家,是目前為止和江家來往最為密切的一箇中型藥鋪,雖然說是藥鋪,但也同時掌握了諸多傭兵隊伍,可以說,城外大多數三重靈獸及以下級別的都是他們的狩獵物件,除了藥草靈草之外,還提供出售獸核、獸皮、獸骨和獸肉。
說起獸肉,最有名的一件事哪怕是洪銘恬都略有耳聞,那就是多年以前,因為遲家傭兵隊獵捕到的一頭三重山鐵翼靈蝠給城中百姓分食掉了,結果造成了全城的瘟疫,帝國不得已實施封城行動,直到三百萬人死到只剩下二十萬後才止住這場駭人的瘟疫。
所以,吃法千萬條,安全第一條,飲食不規範,戶口少一半,打那以後,全世界的人再也沒有一個人敢打蝙蝠肉的注意了。
遲家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身負罪名,出事之後的十多年來完完全全被各界人士打壓欺凌,生意一落千丈,幾度徘徊在破產倒閉的邊緣,最後因為江家上任家主,也就是江毅清他爺爺江比勻的一個決斷徹底改變他們的處境。
二十多年前,江比勻要求遲家和江家合作,江家負責給予遲家最基本的運轉資金,但是作為回報,遲家得要連續三年為江家採購藥草,當然江家並不白拿遲家的東西,只抽取其一半的存貨,並且付個藥材價。
這樣做也就意味著遲家將有三年的時間慢慢地恢復元氣,當年江毅清剛剛被測出來是個煉丹師,江比勻也就是藉由這個作法,才讓得江毅清有大量的藥材可以練習煉丹術。
時間會到今天,遲家的人對於江家的人可謂是俯首稱臣,若不是江比勻沒有什麼野心,否則這遲家都變成江家的一個附屬家族了。
“這件事情明天趕早我會向遲家那邊報告,有勞洪兄弟用心了。”江毅清將這小小便條收入納石之中,這時小鈺跑進來,剛想要說些什麼,便和洪銘恬的目光相撞,兩人對視了許久,直到被江毅清不合時宜且生澀的乾咳聲給打斷。
“哥,爹叫你去一趟他的書房。”
江毅清嗯了一聲,便沒做什麼後續的招呼離開了自己的房間,獨留下一對男女在房間中有些不知所措。
“你的那個傷,還要緊嗎?”小鈺把目光轉向洪銘恬的胸膛,發現他今天依舊穿著那天換上的衣裳,心裡還是有點小興奮的。
“這都過去一個禮拜了,傷要是再不好可就對不起你這奇怪的治療了。”洪銘恬拍拍胸脯,發出沉悶的咚咚響聲,表示自己的傷已經好得不能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