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這、這是這麼一回事?”小鈺差點啞然,顫巍巍地問道,而江俞暉沒有任何隱瞞地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給說清楚,小鈺這才算理解過來。
不過既然是中毒了,只能看看用自己的能力去試著醫治一下,能不能奏效那還得兩說,畢竟小鈺的元氣只是用於為傷者修復機能,並沒有祛毒的能力。
“不管怎樣,先試試吧。”走到江毅清的床前,小鈺握著江毅清的手,煥發出一陣幽幽的元氣,灌輸進江毅清的身體。
雖然屋內屋外的人沒有一個人敢出聲的,但是看到這樣神奇的一幕還是露出驚訝的表情。雖然他們知道小姐的能力比較特殊,但畢竟很少甚至沒有在外人面前展露出來過。
許久之後,江毅清的臉色是得到一些好轉,但僅僅是維持了不到五個呼吸的時間。小鈺體內元氣的消耗是在是太大了,短短片刻時間,小鈺的臉色就有紅潤轉為淡淡的蒼白。
在此消彼長之下,小鈺的元氣逐漸消耗不住,雙腿一軟,就險些摔倒到地上,好在洪銘恬及時地將其扶住。
治療到這也就沒有再繼續下去,雙方的級別差距還是有點大,有治療能力的人固然少,但畢竟中間隔了整整一個三重山的元氣量,很難達到他們預想的目的。
“看來還得讓老三出馬。”斐玄先是嘆了一口氣,再把目光轉向鄭珈,雖然鄭珈的臉色不像江毅清的那麼慘白,可畢竟還處於昏厥或者虛弱狀態,一時半會想要靠他來,還真不是個辦法。
“大哥二哥,能聽得見嗎?”嘴中微微地翕動著,鄭珈的聲音很小,小到哪怕是離他最近的斐玄和洪銘恬和都沒有注意到。
而斐玄卻不住地盯著鄭珈看,看他這個狀態似乎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就像只是虛脫到沒力氣而已,不由自主地往前靠了幾步,發現鄭珈的雙眼沒有合上,只是眯成了幾乎是一條縫隙而已。
“你醒了?”吃驚地看著鄭珈,斐玄急忙問道,而鄭珈沒有直接回復,只是雙眼儘可能地眨了幾下,以表示自己還有意識。
“能說話嗎?”洪銘恬也趕了過來,仔細地問道。眾人的目光又再一次聚焦在鄭珈的床位上。
屋子之中的四人把目光轉移到鄭珈的臉上,發現他現在只能微微翕動著嘴唇,甚至是連聲音都無法發出,可在場的人都讀不懂唇語,江俞暉這才趕忙招來一個會唇語的人過來翻譯。
根據那譯者所轉述,鄭珈是想讓大家先去給江毅清放血,別放多,只要三個正常大小的碗即可。
翻譯到這,鄭珈的雙眼又一次地合上,打算再恢復恢復。而最為擔心的江俞暉卻一臉的猶豫,“我兒一晚上都在咳血,這怎麼還放血呢?這整不好會不會失血過多而死......”
而也正當江俞暉把這句話說完之時,鄭珈這邊閉眼睛,嘴唇也在微微翕動,據譯者轉述,鄭珈說的是哪怕江毅清他死了,我聞人糾徊以命抵命。
能有這個承諾,眾人也都開始有點佩服鄭珈的這個氣魄,而在江俞暉的再三猶豫之後,最終還是答應下來按照他說的做。
放血不難,農村的各位都應該看過除夕白天的時候宰雞宰鴨的吧,一折到雞鴨的脖子,把毛扒光就往脖子上一刀割下去,那血是滋啦滋啦地外外飆,血要多少是有多少。
這給人放血也是一樣,拎起一支小小的匕首,不是往脖子上抹,不然鄭珈怎麼著也得賠命,而是將江毅清的袖子往上擼,在他手臂上劃出一條口子,血液也正是從這道口子中緩緩流出。
直到流血了之後,大傢伙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兒,原來這血液流出來的顏色,不是鮮紅色的,而是帶點烏黑,就像是濃紅色的油漆一樣,除了和正常血液在顏色上的不同之外,還表現得較為粘稠。
隨後譯者又傳來一句話,“以後每天給江大哥放二十分之一碗的血液,每兩個月放三碗這麼多的血,半年後,人就可以恢復到正常狀態,但是要記住,期間不能飲酒抽菸已經要禁忌辛辣,也不能運用元氣。”
這話說完,眾人的表情全都疑惑了起來,這放血和中毒能有多少關係?再說了,這中毒的原因又是什麼?所有人全都不得而知。
......
“那傢伙還不走嗎?”
“房子都蓋起來了,能走就見鬼了!”
在半山腰之上,有四個人正並排地隱藏於幾顆大樹後面,看著山腳下的一間草屋,有點嗤之以鼻。
這四人正是張李兩對父子,而在山腳下的一間茅草屋中靜坐著的一箇中年人,正是日暮城城主萬啟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