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狠了嗎?是的!
在這個世界上,謊稱自己還存活的至親已死,是會被罵的!不管是後輩對長輩,還是長輩對後輩,亦是如此。被罵,很嚴重嗎?是的!
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傳說,凡是說出這種話的,就像是被詛咒了一般應驗,要麼是真的會死掉,要麼就自己死。雖然只是傳說,卻準確得和必然事件相差無幾!
像這類傳說,信則有,不信則無。很顯然,林黑巖則是相信的那類人,而南古則是那類不信的人……
南古雙手拖著寶劍,單膝跪下,耷拉著個腦袋。看著姿勢,大有加冕為王的模樣。隨後,林黑巖立馬上前把南古給扶了起來,一隻手卻老老實實地拿住了劍柄,仔細端詳著這所謂的寶劍。
“好一口銀玉寶劍!”撫摸著劍身,林黑巖將劍正反翻轉,再用食指和中指將其夾住,向著劍尖一抹,只聽得“嗡”的一聲,似蜂聲,那劍身便顫抖出幾抹殘影來。
“這事好辦,你的意思我懂了。我這就回去好好向上面彙報。”說著,林黑巖便把銀玉寶劍收到吊墜之中,抽身就要離去。
南古立馬拉住,“林大哥急什麼?你風塵僕僕的趕來,不休息個幾天養養精力,還怎麼趕路?我給林大哥你安排好住宿就行了!什麼時候恢復得差不多了,就啟程吧!”林黑岩心想也好,更何況這酒這菜全都喝光了吃完了,也該找個床位睡一覺了。
把林黑巖安排到一間單獨的住宿裡之後,南古這才回到了自己的書房。輕輕地關上了門,在門口輕輕地嘆了口氣。
他嘆氣,不是為了一口劍嘆氣,甚至是心裡還有點小慶幸……
“偽善小人!”他心裡幾乎是憤怒的,甚至是慶幸自己沒有和林黑巖深交,沒想到十來年不見,這人就變得如此唯利是圖,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這也證實了他心裡的那個猜想。先以酒,醉其意,再以劍,動其心。這顆心,果然昭然若揭!要是南瀟跟他學劍,保不齊會在哪一天被他酒氣侵犯,最終悔了她一輩子!小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帶著偽善面具的偽小人!
躺在床上,南古注視著天花板,許久也未曾眨過一次眼,他看到天花板上又映出了一個女孩兒的笑容,在水中嬉戲打鬧,在樹上攀枝搭葉,在地上游龍鬥虎,在他的肩頭上,酣然入睡……
就這樣,看著天花板過了一夜,在閉眼前,心裡最後一句還想著,“真的要打算,尋找自己的活法嗎?”
一夜無話,東方漸白。
這是好兆頭,在鬱蔥廣袤的大森林中,一沒碰到妖人,二沒遇見“追兵”,南瀟三人總算是擺脫了冰心城的“禁錮”,呼吸著來著四面八方最為新鮮的空氣,三人都不覺得有些累了。
他們一夜未睡,持續趕路,雙腿已經累到發麻、已經察覺不到什麼痛感了。
“你們就在這裡休息一陣子吧,我去砍點樹枝和葉子過來搭建一個小型棚子。”簡單分配了一下,南瀟抽出羽花劍,在一旁胡砍蠻伐了起來。興許她也把這個當做一個樂趣了吧,第一次做這麼傻的事情,南瀟心裡還是樂得像朵花兒一樣的。
“注意一下體力,野外可沒這麼安全!”鄭顓看著南瀟揮舞著劍的身姿,想到以後要是有機會一定要向她發起挑戰。
……
而在另一邊,鄭枷卻擦拭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已經開始有些分不清南北了……
“喂,你認真的嗎?別告訴我兜兜轉轉我們又轉回了原來的地方了!”三人在茂密的森林之中走了不知有多久,總覺得周圍的環境都不曾變化過。其中司馬斐玄最耐不住性子,衝著鄭枷問道。
“我懂了!我們這是迷路了!”鄭枷一拍手,恍若大悟一般。這時斐玄一巴掌拍在鄭枷後腦勺上,將其身子拍得前傾了下。
“你他孃的迷路了還這麼有理有據,去去去,去什麼日暮城,這麼遠的地方都說了還不如去破曉城!”司馬斐玄表示極為不滿。
“什麼叫我他孃的!你是不是輸不起?是不是輸不起!敢賭你就得服輸,你就得聽我的!”鄭枷立馬回駁一句,懟得司馬斐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而在一旁的洪銘恬的哈哈大笑起來。這還只是剛出冰心城沒幾天,就要開始吵架了。
或許……沒異性在場就會不顧及自己的形象吧?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散修生活嗎?”兩人一齊回身,兩張幽怨的臉就這樣直直地擺在洪銘恬面前,嚇得他甩開摺扇,以扇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