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儘早把這件事情稟報給上級,你們好自為之,這裡我也不多待了,畢竟現在情況危急,就此告辭!”營濟雙手抱拳,就要拜別一眾人等。南古等人也明事理,既沒多做挽留也沒送其出城,正如他所言,現在事態嚴重,就連自己這個冰心城也都不容樂觀還談什麼送人!
營濟走後,留下南古幾個人杵在堂中不知所措。他們雖然打了勝仗,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所言國家有難,匹夫有責,可時至今日,帝國那邊也沒發下任何關於抗擊異端的告示,難道帝國很有信心打擊異端嗎?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破曉城會幾乎淪陷?
……
而在生死墓中,鄭枷南瀟二人面對著面打坐在棺材邊上,一邊恢復一邊冥思苦想。棺中路,棺中骨。這句話表面意思好理解,可真要理解起來,卻把二人難住了好一會兒。南瀟耐不住性子,自己就鑽進棺材裡。
“不是,你這倒黴孩子鑽棺材裡幹啥!快快快,快出來,多不吉利啊這!”鄭枷急忙站起身子,想要拉住南瀟,卻發現她已經躺在棺材之中了。
南瀟這時已經躺好在裡邊,雙手搭在肚子上,雙眼已經閉上,在微弱的火光中看起來是那麼的紅潤,不由得讓他心裡猛地一跳。當他伸手進去搖了搖她的肩膀,南瀟便撥開他的手,嘴裡哼哼著:“別鬧!”
“你在幹啥?”鄭枷有些不明所以,問道。
“我在想,如果我是這個墓穴的主人,我會用什麼方式去創造一條逃生的路線?”南瀟閉著眼說道。而鄭枷卻哼笑一聲,說她幼稚,便圍著棺材仔細研究了起來。南瀟一聽,可就不樂意了,立馬扶起身子,一隻手碰到一個什麼東西,硬邦邦的。
剛坐起身子來,南瀟不小心就把那個什麼東西就給摁下去了,緊接著就是棺材底部“迸嗒”一聲,猶如一扇門一般朝著下邊開啟了!而南瀟一個人直接掉了下去,受到突如其來的驚嚇,大聲尖叫著……
刺耳的尖叫聲衝進鄭枷的耳朵中,將他的心頭立馬揪住,整個人如同條件反射一般,身體一扭,一伸手就跳進棺材裡!可誰能想到,他這麼一跳,沒能跳到棺材裡,反而往一個幽黑幽黑的通道里面掉下去……
一粗一細兩道尖叫聲在棺材口逐漸變低,最後低不可聞。這通道也如之前那個一樣,曲曲折折……
大概一刻鐘的時間,兩人才算從這通道掉落下去,鄭枷撲通一聲臉先著地,站起身子嘴裡哎呦哎呦地叫苦著。南瀟卻已經站在他的面前,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般。
鄭枷走到南瀟身後,一手捂著一邊臉,一手撐著腰問道:“你怎麼沒事啊?”而南瀟則低低說出一句話:“我腳先著地的,哪像你,用臉著地。”
還是原來的方式,還是熟悉的對話。鄭枷甚至都有點想哭出來的衝動,自己好歹有著兩世為人的經驗,而且實力還擺在這,難道就要在這一件小事上輸給這個姑娘不成?
“你看到了嗎?這一個挨著一個、一片連著一片的鐘乳石,原來溶洞底下還別有洞天!”南瀟被眼前這一幕給驚到了。雖然火把沒能帶過來,就算帶過來了估計也都熄滅了。可這溶洞底下,除了鐘乳石之外,還有許許多多的泛著微弱的紫色光芒的紫水晶!
紫水晶三個一簇,五個一群,將整個溶洞照亮著,這種光亮,完全不是區區一個火把就能做到的!當自己走到南瀟身後才算發現,這溶洞大得出奇!毫不誇張地講,這裡大到能將一整個城主府給裝下去,甚至多餘的地方還能容納幾個小家族。
即便如此,鄭枷表現得依舊如古井一般無波。這種情況他見得多了,自然不會有什麼太過驚訝的行為舉止。
二人腳下是高達五十米的懸崖,懸崖之外就是奇異的溶洞。如果能做到絕對的安靜,則能聽到“乳汁”從錐形的鐘乳石上慢慢滲下,匯聚到尖底,滴落在乳池之中的聲音。地面上的乳池在紫水晶微弱的輝映下,泛著乳白和淺紫色的交匯的光芒,宛如天上的仙境一般。
“這裡是溫乳玉池!”鄭枷思索著前世的記憶,他雖然沒到過這裡,但卻經歷過類似的情況。當年在他尋求煉丹火源時就到達過類似溶洞奇觀一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