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貌地回了一句之後,鄭枷便三步並兩步地按照原來的路線返回。路途很黑,但是有了這火把的照亮,前方的路也並不是那麼的迷茫了。
“話說你這好奇心可真重,興許這聲音是什麼洞穴生物發出來的。”南瀟見鄭枷舉著火把過來,心裡覺得好笑。而鄭枷卻不以為意,說道:“我可沒聽過什麼又像嬰兒哭啼,又像幽靈一般空洞的叫啥 要我猜,或許裡面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吧!”
鄭枷這麼急著想要一探究竟完全出自於這聲音實在是聞所未聞,哪怕放到前世來說,也從沒聽過這樣令人不安的微弱叫聲。這叫聲不是一直持續的,只有當二人靠近時才會聽到,遠離了就沒有了。
而在鄭枷之外一個不遠不近的地方,百姓三個一群五個一夥圍著閒聊起來,雖然注意到鄭枷這邊有微弱光線傳出,可畢竟不能把別人的光源借過來給自己用,便把話題一轉,轉到鄭枷身上。
“你們看那兩個人在幹嘛?”有人將手指指著鄭枷南瀟二人,其餘的人便把目光投射過去。只見鄭枷和南瀟藉著火光在石壁上尋找著什麼,四處摸壁卻沒有發現任何一點異常之處。
“是不是哪裡出錯了?不可能石頭裡面還有什麼東西的吧?”南瀟見一番搜尋無果後,便停下了手中的忙活,很沒樣子地坐在地上。鄭枷當然沒能顧得著南瀟,一手拿著火把,一手繼續摸著牆壁,繼續尋找著似有若無的蛛絲馬跡……
“萬事都講究個耐心不是,我跟你講,如果你的求知慾很強的話,就不會坐在地上歇著了。”鄭枷彷彿說完一番大道理,接著不停摸索著。南瀟站起身子,也只是笑著說了一句:“萬事都講究個耐心,也得講究個運氣。”
可也就在這句話說完之後,等南瀟再繼續從牆壁上摸索起來,卻把一處地方給無意間摁了下去,摁下去的地方突然掀起一扇石門,南瀟很快就失去慣性,“啊”的一聲驚叫出來,人便摔了進去。
而鄭枷突然聽到南瀟的驚叫聲後如同條件反射一般,立馬躥身過去想拉住她的手,可為時已晚,當他躥身過去的時候,南瀟便消失在了石門之內。稍稍愣住了一兩秒,鄭枷立馬緊急地四處亂摁,想要再次觸發那個機關。
“咯噔”一聲,鄭枷果然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摁下了那個機關,也如南瀟一般失去慣性而摔入石門之內,隨之進去的還有一個小東西,看上去有鴿子般大……
這一幕被在不遠處的百姓們看到,他們瞪大了雙眼,彷彿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事實。兩個人估摸著什麼卻突然間消失不見……
“怎麼回事?人呢?要不要過去看看?”其中一個膽子較大,想要過去瞧個明白。而另外一個膽子較小,磕磕巴巴地說道:“還、還是別了吧……外面已、已經那麼亂了,就、就別添麻、麻煩了……”
最後在眾人怯場的話語下,所有人都當做沒看見這件事般,在原地沉默。
石門關上後,兩人順著窄小的通道彎彎曲曲地掉在地上,要不是有元氣護著身體,恐怕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不死也得多處骨折吧?
“我去,我說什麼來著,嘶……可真疼啊!”站起身子後,鄭枷捂著腰桿兒,藉著火把的光芒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隨後五官緊湊起來,使勁讓自己忘記摔下來的疼痛感。然後再看看一眼南瀟,站在他面前就像一個沒事人似的。
“你怎麼什麼事也沒有啊?”鄭枷不禁問道。
“我雙腳落地的,哪像你,臉先著地!”說完,南瀟看著自己這副狼狽樣,噗地一聲笑了出來,笑靨如花。
鄭枷撓了撓頭,顯得有些尷尬。視線又在周圍繞了一圈,藉著微弱的光芒不難發現,這是一個洞府,不加任何修飾的洞府。
而裡面的東西,全然不是一個自然洞府該有的。只見裡面屯滿了金銀珠寶,像一堆穀米一樣,足有鄭枷身高那麼高,除了這個,在洞府最中央的地方,有著一塊不大的土壤,鄭枷將火把靠近一看,全都是些藥草,而且,還是他全認識的藥草。
“陰葉靈、冥水花、紫風草!全都是極陰藥草,這裡……這裡該不會是某個世外高人的墓穴吧?”鄭枷強行噎了一口口水,使自己冷靜下來。他眼前的藥草全都是不需要陽光就能生長的,所以在這裡能看見也並不奇怪。
南瀟走了過來,她對藥草一無所知,也便沒在這裡多放心思,倒是看到在自己眼前大概十來米的地方,躺著一口棺材,棺材上面滿是灰塵,邊角還是幾張蜘蛛網。那棺材不大,僅有兩米長一米來高,寬也都達到了將近一米。
“難道真是別人的墓穴不成?”帶著這樣的疑問,南瀟走到了棺材邊上。可就在靠近之時,一股莫名的威壓就壓迫得她大口大口地喘息,彷彿一個快要淹死的人重新獲得氧氣一般,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了起來。
“怎麼了?”鄭枷把視線從土壤上移開,見南瀟動作變得痛苦掙扎後,立馬趕赴過去。可誰知一過去就感覺周圍有一股強烈的壓迫感席捲上心頭。這種情況鄭枷他見得多了,丹田元氣立馬被這股壓迫壓得澎湃了起來……
鄭枷牽引著元氣,將其散在周身,這才覺得那股壓迫感陡然下降。南瀟見鄭枷的做法有很好的作用,也便照做了起來。不一會兒,也就沒了那種幾乎令人窒息的壓迫。但是她發現,想要維持這種輕鬆的狀態,就要時時刻刻輸出元氣,從消耗上來說,時間一久消耗得也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