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速速,司馬暉宏下令全部族人撤離家族,只見地上的人群猶如遇到洪水一般,撤得比什麼都快!那當然了,高階別的戰鬥,哪怕是能量波動都有可能危機他們的性命,這點在南行和司馬暉宏的戰鬥中尤為明顯!
而在地上,司馬紫蕊卻和其他人逃離的方向相反,別人都是往外逃,而她卻往家族的黑牢方向奔去……
“該死!怎麼挑這個時候來!斐玄還沒出來啊!”司馬紫蕊一路狂奔,到達黑牢時,裡面已然空無一人,所有守衛都全部撤離!牢中只有孤苦伶仃的幾個犯了大錯而被打押進去的族人,其中就包括司馬斐玄!
“打起來了吧?欠下的,終究還是要還的!你也走吧,我只是你們的罪人,沒有資格離開這裡!”司馬斐玄經過這麼多天的囚禁,下巴的鬍渣越發明顯。
看到他的這個模樣,司馬紫蕊又想起童年時父親墮落憔悴的模樣……
“咔嚓”一聲,牢門的鎖鏈被司馬紫蕊給卸了下來。推開緊閉已久的牢房之後,司馬紫蕊一把拉住司馬斐玄的手臂就要往外跑去,就在二人在走廊中間,這進牢房脊樑斷成幾片,擋住了姐弟二人的去路……
而在家族之上,兩道身影互相交錯,閃出耀眼的光芒。就算是長老級別的戰鬥,也相應地爆發出一陣又一陣的火花,在本是漆黑的星夜裡,尤為奪目。
“怎麼?洪族長您閉關了這麼久,只有這點實力嗎?”司馬暉宏輕謔一笑,如果這就是洪信的實力,那他對地階武技就有些嗤之以鼻了。
“殺雞焉用宰牛刀!就你這貨色,還不足以讓我用出八王拳!”洪信臉上肅然,便對著司馬暉宏急衝而去,雙手的元氣凝聚成一個鐵錘,直朝他腦門砸去……
司馬暉宏也不客氣,左手手臂幻化出一張偌大的鋼盾,直衝衝地朝著洪信的鐵錘頂去。只聽得“咣噹”一聲,一股衝擊力從兩人之間爆發而開,掀起一陣波瀾,將四周的樹木向一邊掀倒而去……
司馬暉宏右手幻化出之前的雷切,一刀直逼洪信而去。而洪信泰然自若,後退三步,躲過那一刀的劈擊,手中的鐵錘化成星屑消散而去,隨之而來的是雙手溢位的元氣形成鋼鐵拳套,說道:“有意思,這才像點樣嘛!”
“菱鏡玄·裂斬!”只見兩道藍色刀氣揮之而出,而洪信撇了撇嘴,兩拳下去,接連把那迎面而來的刀氣給揮成粉碎。司馬暉宏見狀,不由得心中一驚,果然還是自己小看了地階武技的威力!
“八王拳一式!奇王撼山!”嘴裡唸唸有詞,洪信身體直接幻化成一道虛影,快若閃電般地衝到司馬暉宏面前,司馬暉宏準備妥當,這盾牌正面挨著一下,竟然被直接轟出百米以外,只覺得自己一整條左臂被震得麻木到快要脫臼!
“好蠻橫的力量!”心中驚奇了一聲,臉上的表情卻似乎陰沉了許多,輕笑說道:“地階武技果然是地級武技,威力如此不同凡響,可是……洪族長您看看您身上,是不是多了點什麼東西?”
就當他低頭一看時,卻發現胸口粘上一個發光的小東西,看了一兩秒,似乎覺得有什麼不對勁,“這是……這、你什麼時候……”
“多說無益!菱鏡玄·鏡爆!”司馬暉宏哼笑一聲,右手的雷切不知什麼時候被收了回去,一聲巨響從洪信胸口之上爆發而開,只見一團巨大的火焰在天空中綻放,猶如慶典的煙火一般!
洪信被炸開二三十米,嘴裡喘著粗氣,嘴角淌下汩汩鮮紅的血漬,再低頭看看胸口時,衣袍幾乎被炸碎了一半!就連那肌膚,也都皮肉綻放!要不是他用元氣及時護住,恐怕整個肺部都要被炸成細碎,當場殞命……
“嗯?只是皮肉之傷嗎?看來在下給洪族長的禮物還是太輕了!長刀如遊,雷龍吟!”司馬暉宏手中再次喚出雷切。這次雷切彷彿一條巨龍一般,帶著閃閃藍色雷光,盤旋在他的頭上。
“去!”司馬暉宏一聲令下,那盤龍如同得到指令的將士一般,帶著威嚴和壓迫之氣直衝洪信而去!
“八王拳二式!冥王碎嶽!”洪信湧動全身的元氣,兩隻拳頭彷彿兩個大力神一般,毫不畏懼地衝著雷龍而去!
連綿不絕的悶響在那雷龍體內傳出,知道的,那都是在戰鬥,不知道的,還以為天要下雨!
巨大的雷龍在空中抽搐著,彷彿消化不良一般。而隨著最後一道劇烈的炸響傳開,一道能量漣漪向四處急速擴散,就連司馬暉宏也不由得退後了幾步!
那漣漪消散之後,洪信一雙鐵拳發出滋滋的電流響聲,胸口的血液似乎流失得更為猛烈,臉上卻是狂笑不已:“呼……呼……這、這地階武技,果然強悍如斯!買下它果然是最正確的選擇!”
“菱鏡玄·鏡甲!”司馬暉宏左手的盾化成星屑消散了去,雷切幻化的雷龍被洪信打破,短時間內已經不能再用了。現在他最大的倚仗就是這身鏡甲,鏡甲的存在可以讓他暫時提升自身的防禦能力以及速度,配合上自身渾厚的元氣要是還無法戰勝洪信的話,那就真的沒機會了!
“認真了就好,我倒想看看你還有什麼能耐!”洪信有過很多次和司馬斐玄交手的經驗,他很清楚司馬暉宏的實力。二者本就實力相仿,現在的洪信在地階武技加持,很自信地認為自己並不會輸給司馬暉宏!
元氣再次匯聚雙拳,洪信那原本已是破損不堪的拳套變得嶄新無比,眼中流轉著金光,即便身體被創出一個大傷口,也遮擋不住他那銳利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