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這的目的該不會只有這麼簡單吧?”司馬暉宏的眼神像一隻脫離了狼群的獨狼,帶著冷漠的肅殺之氣,問這一句話就將場上的氣氛變作冰冷。
“司馬族長您別多慮,我們來這,還真就這麼簡單。那目的達成,我們也就告辭了。”鄭海威說完,便起身準備離去,可就在走到司馬暉宏背後時,停了下來,背對著他,“對了,忘了告訴你,你這位置,坐得挺舒適的!”
司馬暉宏聽這話,瞳孔猛地一縮,雙手緊握起來,呼吸卻越發沉重。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完全是對他作為一族之長的最大侮辱,他什麼時候受過這氣?可卻在內心一直對自己說,要忍住,要忍住!以現在這樣的狀態和鄭海威他們起衝突明顯是不理智的,只能把這口氣噎在肚子裡。
“今日之辱,我定當十倍奉還!”司馬暉宏在心裡這麼告誡自己,如果有機會,一定要讓他想死的心都有。
......
司馬家和洪家的波瀾暫時告一段落,此次事件結束後,最大的間接受益者是鄭家。
他們兩家的矛盾被無限放大了,而鄭家這邊卻完美地坐山觀虎鬥。
洪家本部被毀得體無完膚,等洪信出關,以他的性格定然會去司馬家鬧個天翻地覆。
“只要洪家和司馬家來個二次傷害,即便鄭家沒有獲得任何利益,也絕對會坐上冰心城第一家族的寶座,如果有機會,吞併他們兩家也絕不是妄談,只可惜鄭鷹銘那個老不死一點野心都沒有,居然安享其樂。”
想到這裡,鄭海威心裡露出一絲不忿......
無形之中,冰心城三大家族就發生了巨大的走勢,這要是讓洪信出關看到,不氣到炸掉都說不過去了。
回到鄭家,鄭海威關上房門,房間裡只留下三位長老。
“都好好想想後面該怎麼辦?只要鄭鷹銘那老傢伙不死,我們家族就永遠沒有稱霸冰心城的機會。”
“今天洪家和司馬家一戰,對於我們家族來說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那老不死的應該還有幾天才恢復,最好在他恢復之前就吞併其他兩家。”鄭海威皺緊了眉,顯得有些著急。
“嗯,情況確實是這樣,但是,要趕在族長恢復之前吞併其他兩家是有一定困難的,我有一計不知可行不可行。”
“現在家族情況最為險峻的是洪家,洪信因為花大價錢購買地階武技,現在儲蓄肯定是空虛的,家族沒有資金意味著什麼相信咱們都太清楚不過了。”
“如果我們把價格稍微抬高那麼一點點,收購洪信經營的專案,即使洪信沒出關,洪家長老們也會為家族考慮,賣掉一部分地產來恢復生氣。”
“同樣洪信一旦出關,肯定會找司馬家的麻煩,我們只需待兩家互咬,再用同樣的辦法收購司馬家的地,慢慢地家族就會壯大起來。”
“這法子不錯。”
鄭海威聽後,一拍大腿,覺得可行,但三長老鄭悔卻搖了搖頭說道:
“這在兩家爭鬥中發財的辦法是不錯,但是有兩點得要注意,一是洪信的具體出關時間,這個是影響計劃的最大因素,二是擴張勢力城主府也會有所察覺,如果讓城主起了疑心,或許我們還會多幾個絆腳石。”
兩人聽後,也都覺得此話在理,都不住地點了點頭。
那麼問題來了,這一計有利有弊,究竟該不該用呢?
二長老鄭雄思量再三,說道:“此計可行,只要趕在洪信出關之前。”
說著,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便起身奔著洪家而去。
......
“失敗了吧?你們當初就該聽我的,也不至於把處境搞得這麼難看!”
在黑牢中,司馬斐玄抬起變得消瘦的臉龐,原本銳利的眼神也變得蒼老了許多,下巴布滿鬍渣,現在的他和從前那個看似陽光的少爺判若兩人。
“傻小子,你要是真的懂我們的苦心,也不至於淪落到這種地步。”司馬紫蕊翻來熱騰的飯菜,臉上盡是一個“愁”字。
當司馬暉宏下令撤退時,除了家族中幾個長老以外,她是第一個到達族中的,為的就是確認她這個弟弟是否安然無恙。
“那還真是勞你們費神了,現在我不再是你們的人了!你們要是痛惡我的話,就儘早地把我殺了吧!”司馬斐玄將飯菜掀翻在地,一副求死心切的模樣。
“斐玄你夠了!你這麼自暴自棄算什麼樣子?要是沒有家族哪來今天的你?你別忘了,你姓司馬!”紫蕊不知是急是悲還是忿,總之臉上煞白中透著淡青,淡青中又抹著幾點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