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鄭桀燎抱起自己的兒子,而司馬斐玄也因冰霜的脆弱而倒在地上,餘熹玥急忙趕到,慌慌張張地檢查著鄭珈身體的每一個角落,發現只是元氣耗盡時,這才鬆了口氣。
將兒子交給了妻子之後,鄭桀燎看著不遠處倒下的司馬斐玄,嘆息了一聲後,走到他的身前,半蹲下身子,手掌貼在他的胸膛。
只見鄭桀燎手掌綻放出強烈的光芒,一陣火熱傳遍司馬斐玄的整個身體,周圍化冰為水,化水為霧。
“我家傻小子會救下你家傻小子,司馬暉宏啊司馬暉宏,這孽,就這麼造下了。”
似乎嘀咕著些什麼,鄭桀燎背起司馬斐玄,領著妻子和侄女侄子倆往家中走去。
望著一干人等漸漸遠去的背影,南瀟不明所以:
“難道桀燎叔叔也要插手他們兩家的事嗎?這似乎不大可能吧!”
親眼見證了鄭珈為救下司馬斐玄而耗盡元氣,洪銘恬也是心裡大感疑惑,他並不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
翌日,午時:
關上了房門,鄭珈嘆了口氣,他已經從元氣耗竭中徹底恢復過來,不僅如此,由於昨日的極度耗竭,導致他恢復元氣時,實力竟然又提升了四百段。
“看來我的想法還是適得其反了,也不知道斐玄他能不能挺過這個坎兒。”
現在的鄭珈可謂是滿臉愁雲,他太瞭解斐玄了。
因為身上揹著“撿來的孩子”這個難聽的名號,在族中受盡了嘲笑,都說他是外來的野孩子。
正因為如此,他才最想在所有人面前證明自己。
這次為司馬家族失利,肯定會引得全族冷眼相觀,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我和你們不合群,可我想讓你們接受我,所以我要付出比別人更多的努力。
坐在房門口,背倚著門框上,鄭珈一連嘆聲幾次,像極了步入黃昏的老頭兒。
......
“爹,我、我不是一無是處的廢物?我可以證明,我可以......”
斐玄跪著爬到司馬暉宏大腿邊上,乞求他再給自己一次機會。
“滾!敗者勿言!”
只見司馬暉宏一腳踢開了斐玄,引得場下人等一陣鬨笑。
斐玄躺在地上,兩行清淚從眼角兩邊滑下,以手捂面,低低地抽噎著。
天空黯淡無光,幾片白雲被烏布所驅散,悶雷之後,細麻的雨滴墜落下來,擊打在場上狼狽的斐玄身上。
突如其來的陣雨使得格鬥場上的人群晦氣而散,這場“一年家族決定權”的爭鬥賽以斐玄敗給了大長老之子司馬北風而告終,給族長司馬暉宏丟盡了臉面。
躺在雨水中,彷彿覺得這個世界冰冷了許多,斐玄卻感覺周圍兀然間變得漆黑一片。
......
“族長無子,照族中規矩,等你死後,族長便由大長老接位。”說話的人聲音如雄獅般發聵,是二長老在說話。
“啟然,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難道當斐玄他不存在嗎?”屋子裡傳來司馬暉宏的聲音,整個人怒得一拍桌子,幾乎快要跳起來。
“一個外來的野種,也配繼承我司馬一族的族長?我敬你是現任族長,有些話說出來不中聽。”
“古話有云,螟蛉之子,不可僭立!要是往後斐玄成了族長,卻不知有多少人不滿,若是引起全族上下反對,怕就怕在整個家族因此分裂,由此沒落。”
聽到這,門開的斐玄低落著個腦袋,雙手緊緊握成拳頭,而指甲卻因過於用力,導致嵌入掌心之中,掐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