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叔叔被司馬家的人給打傷了,現在還在外面躺著,我這就把他抬進來!”說著,鄭枷立馬跑了出去,少頃,便將父親安坐在正廳的躺椅上。
鄭顓一瘸一拐地挪著步子走來,舉步維艱的樣子在鄭桀燎父子二人看來又是一陣心酸。不過鄭顓哪裡注意得到他們父子二人臉上細微的變化,當下先泡了杯茶遞給叔叔,問到事情的原由。
鄭桀燎說道:“今天本是珈兒帶著我們重回內族的大喜日子,就在我……”
“什麼?叔叔,你們回內族了?”鄭顓吃驚地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般地問道。
“別打岔!就在我去集市買些肉啊海鮮啊什麼的,誰知道司馬家的人把我抓去賭坊問罪。都這麼多年過去了,那些人也該把曾經的恩怨給忘了,可誰知道他們的一個打手玩起了碰瓷兒,誣賴我出手傷人。和他們講理吧,完全就是扯淡,所以就……”
“所以您就把他們揍了一頓,然後自己也受了傷?”鄭顓又插嘴說到。
“別打岔!所以他們人多勢眾,我打不過,被打成這樣子。就在他們要給我簽上賠償條款的時候……”鄭桀燎的話又一次被打斷。
“然後好在我及時出現,把司馬一夥揍了一頓,這才救出我爹!”這次是鄭枷接嘴。
“你們都閉嘴!然後……然後事情就是這樣……”鄭桀燎表現得有點不耐煩,想說的話卻已經說完,想生氣卻又生不了氣。隨後這堂兄弟兩人看著他有氣撒不出的模樣鬨笑了起來。鄭桀燎看氣氛一下子活躍了,也笑了起來。
第二世的鄭枷年紀雖然只有十六歲,但是他的心性又是何其的成熟。這次接嘴當然不是他幼稚的表現,而是看父親陳述著今天的遭遇又想起曾經的風光,說著又是一陣的黯然神傷,這才接嘴來轉移父親的注意力。
明白了今天發生的一切,鄭顓立馬掏出褲袋上,一個大小如龍眼的球狀物體。這個物體通體棕色,也不知道用什麼材質做的,僅僅一捏就被鄭顓捏得粉碎。鄭枷回憶起來,這是一對子母丹,說是丹,還不如說是拿來通訊的器材。
因為子母丹,不管是哪一顆爆裂,另一顆也會隨之爆裂。這東西用處不大,能煉製的難度自然比較低下,市面上的價格也相對較低,家境開始落魄的鄭顓擁有這東西自然也就不算稀奇。
而另一顆則在是在姐姐鄭姝那裡。隨後不到十分鐘,只見一名正值及笄之年的少女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
這少女就是鄭顓的姐姐、鄭枷的堂妹——鄭姝。鄭姝雖然比鄭枷小一歲,但是身高卻和鄭枷相差無幾,稍微隆起的胸膛在她急促的呼吸下此起彼伏,臉上的白皙也因為劇烈的運動所微微透紅,看上去就像一個做了壞事的小公主一樣。
“叔叔?堂哥?你們怎麼在這裡?”鄭姝看到他們二人在這,大感意外,然後又注意到鄭桀燎臉上身上多處淤傷,才發現自己的疑問有點偏題了,立馬改口問道:“叔叔,您這是怎麼了?”
鄭枷把這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說了個遍,這才讓鄭姝外出買藥去了。在鄭姝出去時,鄭枷把鄭顓拉到一個角落裡,避開父親,輕口對著鄭顓說道:“小顓,哥哥這有幸得到一本可以驅除你腿上陰寒後遺症的功法,而且還是和劍術有關的,你等等,這就給你!”
聽到劍術兩字,鄭顓眼前大放金光,稚嫩的臉龐上掛滿了期待。鄭枷轉過身背對著鄭顓,從褲襠中掏出一張紙,紙上寫滿了歪歪扭扭的字型,看上去異常詭異。鄭顓接過來一看,小臉上滿是疑惑,歪頭橫腦地看著上面的字型,讀了起來。
“純陽劍三去?”
“是純陽劍法!”鄭顓剛讀了開頭就被鄭枷糾正。
“寫這個功法的‘書法家’肯定學過解剖吧?連個文字都能給分屍了?”鄭顓笑著說道,這連像他這樣十多歲的小孩都不會犯的低階錯誤他居然也能犯?真是笑死個人了。
鄭枷心裡苦悶啊,這張紙上寫著的一百多個字全都是靠著記憶寫的,雖然不敢保證百分之百完全一樣,但是記錄上去的內容絕對可以照常修煉而不出現任何意外。
“你要不要啊,不要就算了!”說著,鄭枷剛要伸手拿回寫在紙上的功法。
“誒~要要要,這東西給我有用!”說著鄭顓又照上面的讀了起來:“此功法為玄級上品功法,修煉者可將元氣發散周圍,口及收自然之正氣。”
“是吸收!”
“吸收自然之正氣,匯聚于丹田之中,自發全身之元氣,寒毒不侵、陰邪避諱。劍訣于丹田,亦於心;元氣于丹田,亦於心。”
“元氣可改力,力有輕重緩急。輕者,可閃可退可出其不意;重者,可攻可守可直截了當;緩者,可迷可惑可示敵以弱;急者,可猛可剛可防不勝防。此功法偏向罡正,可破多數陰邪之物。切忌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