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禾堂不愧是益禾堂,遠離大門後,濃郁的藥草氣味撲鼻而來,燻得鄭珈有些嗓子癢癢,不過,這倒不妨礙看見遠處零零散散的幾個族人。
來這裡的人的目的無非就是採集自己所需的藥材。但是冰心城苦於沒有煉丹師,所以他們就算拿到藥草也是將其炮製成藥湯或者磨碎外敷,這樣一來,其藥性遠不及用藥草煉製的丹藥那樣精純濃厚以及溫和。
“他怎麼也在這?”鄭珈看到一個身材和自己相仿的一個黑衣男子從一處種植棚走出來,那個男子面如黃紙,黑髮如瀑,眼神當中充滿了疲憊,好似被什麼抽乾了精氣一樣。
他叫鄭淵,是族中二長老的長子,二重山仄級巔峰,為了能快速晉級到三重山,他進行了三天三夜的閉關修煉,或許是這三天苦修,讓得他精神萎靡,所以才會來這裡尋找補精氣神的藥材吧。
“管那麼多幹嘛?只要找到足夠年份的生靈花和陽修草,我就可以回去煉煉丹藥了。”鄭珈打心眼裡厭惡這個人,原因很簡單,前世,他用威逼的手段逼迫鄭顓交出最好的寶劍,鄭顓不屈服,便就命人毆打姐弟倆。
不僅如此,他在內族可謂是囂張跋扈,仗著自己身世不低,到處惹是生非,欺男霸女,就算是族長的孫子見到,也都不敢太張揚。這些還都是小的,之後妖族入侵,竟然是他偷偷開啟了城門,這才讓一整座城池有了血光之災......
對於這種害群之馬,鄭珈都恨不得現在就讓得死透,好讓鄭族早日安寧一些。
穿過幾個種植棚,雖然有著幾株生靈花和陽修草,但年份依舊是不盡人意。穿過第七個種植棚時,發現自己和鄭淵共處一棚。
“晦氣!怎麼和這個小廢物在一個種植棚裡?”兩人互相朝著對方的方向慢慢搜尋著自己想要的藥材,鄭淵餘光一掃,心中不太樂意。
就在兩人的目光全都投放到同一株生靈花上面時,兩人幾乎同時身形一動,鄭珈手快一步,將其連根拔起,隨後連連退後幾步,和鄭淵拉開點距離,防止他來搶奪藥材。
生靈花,顧名思義,此花服用可生靈氣,短時間內可以將精神恢復到最佳狀態,所以,這東西是鄭淵必要的藥草。
“把生靈花給我!不然別怪我不客氣!”鄭淵果然還是和從前一樣的囂張跋扈,見鄭珈不知好歹地和自己搶藥材,當下呵斥一聲,就要動手去搶。
現在的鄭珈,在族中的地位雖然遠不及鄭淵,但是比試單體實力,以他一重山的實力戰勝二重山巔峰的鄭淵絕不是什麼難事。
一巴掌拍掉了鄭淵伸來的枯瘦的手掌,只見鄭珈又一次退後了幾步,倒不是他沒底氣和鄭淵打,只是他不想在爆發戰鬥的時候把這些藥材給毀壞。
“益禾堂有明文規定,藥草只屬於先採摘到的人。怎麼,你想違背規矩不成?”鄭珈學著族長呵斥大長老的口吻對著鄭淵呵斥道。
此話一出,鄭淵先是愣住了一會兒,他不是怕所謂的族規,而是鄭珈這一句話竟然帶著一點點的穿透性,讓他的精神有些恍惚。下一秒怒目圓睜,手上泛起淡黃色的元氣,一掌帶著掌風就往其臉上拍去。
一個跳躍躍至鄭淵身後,輕鬆躲過那一掌的攻擊,鄭珈眼神當中充滿了戰意,嘴角微微抽動一下,道:“怎麼?想靠武力來獲取這生靈花?好!我可以讓你如願以償,但是這個世界沒有弱者說話的權利,我們打個賭如何?證明誰是弱者!”
鄭淵一聽,心中泛起一層不屑,心裡想道:“你一個剛從外族進來的族人,就這還敢和我叫板?怕不是腦子掉進了糞池裡,就是不要命想不開了吧?好,你要玩我就陪你玩玩!”
他有這個想法無疑是再正常不過了。從氣息上來看,鄭淵明顯比鄭珈要強上幾倍不止;從年紀上來看,鄭淵也比鄭珈大上七八歲,其戰鬥經驗也絕對比鄭珈多得多;從家族地位上來看,鄭淵也比鄭珈高出不少,所接觸的武技和功法也絕不是他所能比的。
鄭淵想到以上幾點,自己簡直必然完勝!也正好可以藉助這個機會好好修理一下鄭珈。
“我們去擂臺上一戰,這生靈草作為賭注,勝者才有資格擁有它,如何?”鄭珈說得很輕鬆,嘴角抹出一絲不易看出的冷笑。
鄭淵果然爽朗地答應道,兩人一同向堂外走去,不久後,在擂臺上登記好一切,便對擂雙方。
“淵兄,話,我可就說在前頭,戰鬥中難免出現受傷,還望你找好大夫給你醫治醫治!”鄭珈也學著之前到鄭顓家裡鬧事的兩個打手的口吻,放出狠話。
“還是我幫你叫個大夫吧!”說完,鄭淵腳下一蹬,快速地向鄭珈掠去,十支手指像十把鋒利的刀刃向鄭珈胸膛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