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雪嗎？好美！”
“這才飄落兩片，哪裡叫美！不過我看也就是這樣了，我讀過書的，這裡不可能下大雪的，你怕是沒有機會看到那種大雪紛飛的場面了。”李靈說道。
按照科學來說，確實是這樣，龍虎山這地方確實不太可能下太大的雪。
但是哪能什麼事情都用科學解釋？科學也不過是解釋自然現象的一種手段，總是在事情發生之後才會給予解釋，而不能預知。
彷彿就是要讓李靈出醜一般，天上瞬間下起了鵝毛大雪。
“這……這不科學！”
“那你覺得張野能釋放出雷電這科學嗎”葉荒也聽到了兩人的談話，插了一嘴。
李靈沉思，是啊，這一切早就不能用科學來解釋了，或許這才是真實？而科學只是愚民的工具？
憑藉李靈的年齡和閱歷，還有看待問題的深入程度，自然無法解決這個問題，但是自從遇見葉荒之後，所遇見的一切都在挑戰者李靈傳統的世界觀。
其實後面還有更顛覆的，以至於讓嘰嘰喳喳的李靈震驚到失語，這當然是後話，暫且不提。
雪又紛紛颯颯的下了半天，場地已經變白，高臺之上老天師的道袍之上也覆蓋了薄薄的雪花，以老天師的能力，自然能過做到片雪不沾身，但是老天師沒有這樣做，他在認真的感受。
感受雪的冰冷，和即將發生的一切。
“張野，羅飛入場！”老天師張口輕聲說道。
聲音很小，但是音節好像是有翅膀一般，飛到了臺下張野和羅飛的耳朵裡。
兩人同時站起，從擂臺的兩端往臺上走去。
咯吱咯吱。
擂臺上的雪已經有一定厚度，腳踩在上面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張野也是剛出山歷練沒有多久，這樣大的雪還是張野第一次見到，和老天師的感受相同，張野沒有感受到所謂的祥瑞之氣，感受到的只是壓抑。
本場比賽沒有裁判，因為這已經是巔峰對決，不應該有第三人插手，當然武林大會也不是在無視風險，高臺上面坐的這些長老都算是裁判。
張野和羅飛隔了十丈，但是雪花對於兩個人是公平的，每個人的身上覆蓋的雪花都一樣。
四百三十一片，這是第四百三十一片飄落在自己身上的雪花，張野心中計算著，羅飛身上或許也落了這麼多吧。
“你知道雪在下夠多少片之後才會停止嗎？”羅飛突然開口，聲音冷的如同雪花。
張野沒有說話。
“直到天地變成一片血色它才會停止。”
“你在說廢話？”
“不，我只是在預言，試看這天地會不會變成一片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