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靈魂互相進入了對方的身軀,阿凱和小梅縮在角落裡面捂著嘴巴,眼睛驚恐地瞪著大大的。
蘇奕目光冷冽,這個老狐狸果然沒那麼簡單,他所說的故事多半都是假的,真正的目的是引起許星洲的共鳴,讓他對他掉以輕心,從而獲得許星洲的信任,在所謂的傳承儀式中奪取他的身體,從而能擺脫詛咒,逃離這裡的機會。
至於陰月宗的傳承,蘇奕輕輕皺眉,心中忽然有個猜測:如果我真的獲得陰月宗的傳承,會在騙別人的時候偷偷拿出來一點,真假參半,做到以假亂真。
蘇奕不打算馬上暴露自己,而是繼續將觀其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兩人就靜靜的對坐著。
“前輩好了嗎?”靜等許久沒有見動靜‘墨鬼’疑惑的發問,但是他聽到自己聲音的時候猛地睜開眼睛,眼前出現了居然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
“你是誰?”‘墨鬼’驚恐地問道,而後,重新發現自己的聲音發出了變化,這哪是他該有的聲音。
許星洲抬起自己的手,枯萎,滿是皺紋,眼睛充滿了驚恐和不可思議,這哪還是自己的身體啊,顫抖地手搖搖晃晃地指著自己原來的身體,語氣斷斷續續,“你……我……你……你……”
‘許星洲’緩緩睜開了眼睛,但眼神並沒有年輕人該有身神采,是渾濁,是滄桑,“陰月宗的傳承,最終還是由老夫來繼承,師傅,大師兄,十六師弟,你們終究失算了。”
墨鬼站了起來,舒展一下的新身體,重重地發出一聲舒服的叫聲,“啊~這就是年輕身體的感覺,老夫又回來了……”
許星洲顫抖地伸出手來,“還我……還我……還我的身體……”
這幅身體不僅老邁,還有一個氣息在侵蝕著他,如同上萬只蟲子在心口啃咬,痛苦難忍。
墨鬼笑道:“年輕人,不好好修行急功近利,天底下哪有免費的午餐?陰月宗的傳承要是交到你手上,老夫不放心,還是由老夫好好擔起陰月宗的傳承吧。”
許星洲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你……你……你騙我……”
這幅身體的情況,到他繼承的時候已經衰敗不堪,又沒有想墨鬼一樣有足夠強大的靈魂抵禦詛咒的侵蝕,說話都難。
墨鬼暢快的笑了起來,“你出門前,家長沒有告訴你不能相信陌生人的話嗎?老夫今日好好給你上一個,人心險惡。”
“說起來,老夫得好好感謝你,交換身體的過程中只要有一絲的懷疑,老夫作為主導人會魂飛魄散,只可惜啊,在陰月宗的這個傳承的誘惑下,你相信了老夫。”
許星洲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眼睛也不敢發狠地盯著墨鬼,只有乞求的目光,乞求墨鬼能夠歸還他的身體。
這幅痛苦的模樣墨鬼自然懂得詛咒又發作了,打一個響指,僕人模樣的紙人恭敬地遞過來一杯血紅色的酒水,墨鬼拿過酒杯在手中端詳。
“這杯酒水,你們猜出知道它的重要成分時是什麼吧,在你們看來,這種行為骯髒,殘忍,人神共憤,令人髮指,但這一杯酒水能否減輕詛咒帶來的痛苦,你,想要嗎?”
許星洲已經不管那麼多了,將心中的倫理道德拋至腦後,伸出顫抖的手,眼中充滿了渴望,“給……給……給……”
墨鬼的行為充滿了惡趣味,將酒杯遞到許星洲的面前,許星洲顫抖地手接不穩,血紅的酒水灑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