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流霜明白了,說:“在密林中,老鴉和靈貓可以幫助我們找到赤光的位置。”
在這邊感應後的另一隻靈貓落在宮不易腳下,發出貓咪咪的叫聲,宮不易知道這是發出‘跟它走’的訊號,靈貓在前面奔跑,宮不易左右手分別拉著墨寒依和流霜跟著它飛跑。赤光的位置一直在行動中變化,靈貓也一直將位置用冥語傳給老鴉,而老鴉在冥王設下的法池內,只要老鴉得知訊息,冥王就知道位置。
趕巧的是流霜懂得冥語,在冥王傳授給芳主時,也透露給流霜,冥王傳音流霜,她大為驚喜,想不到姐姐是個顧全大局的人,以前多有誤會,說:“宮不易,指犢傳音,靈貓指引的方位是赤光的位置。”
墨寒依埋汰道:“在這麼追趕下去,我會累趴下的。”
宮不易:“要不?我揹你?”
墨寒依興奮道:“好啊好啊。”
宮不易愣了,這墨寒依難道真的聽不出這語調語氣中的弦外之音嗎?哎,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果然是個天真的孩子。剛剛做下揹人的姿勢,墨寒依一腳踢了過去,倒黴的自己趴在地面吃了一嘴的野草野花,尷尬的是讓流霜看見了,男人的尊嚴全沒了。
墨寒依看著宮不易狼狽之態捧腹大笑起來,說:“逗你玩的。”
流霜瞥了一眼墨寒依,過去將宮不易扶了起來。
那墨寒依瞬間變幻出原形,說:“騎著我,我帶你們去。”
可這勾陳也太小了,只能坐下一個屁股,兩個坐不下。
“墨寒依一番心意,你就坐著先與他去。”
“那流霜呢?”
“她跟著我們跑。”
宮不易知道墨寒依處處不喜歡流霜,甚至經常讓流霜難堪,可此事他更加擔憂的是其它意外,說:“這萬畝瘴暍林處處都是上了千年的妖魔精怪,甚至還有五千年的妖魔,我們一起走。”
“你怎麼知道?”
“回頭說。”
“到底坐不坐?”
“嗯。”宮不易有些躊躇,他其實是要跟流霜一起。
墨寒依幻化回人形,又說:“你倆真是墨跡。”
宮不易拉著墨寒依,說:“我喜歡拉著你們兩個跑過去,也不會丟下你們任何一個。”
說著又跟著靈貓跑啊跑啊,倒真是驚動了萬畝瘴暍林的妖魔精怪,一個一個從叢林中露出腦袋探個究竟,可誰都不敢出來攔住我們,因為墨寒依是一條上古兇獸勾陳,方才的變幻被看見了,一傳十,十傳百,口口相傳,鬧得整個瘴暍林都知道了,只剩下交頭接耳地閒篇和議論。
赤光跑到了一片能臭死人的小河邊,對面就是一片緊密到沒有縫隙的樹林,隨即化作光團流進樹林,在深處找到了一間茅草屋,想來也是妖魔精怪修煉的落腳處,將遊戲的小妖精們打死後自己棲息在屋內。
他將袖中的水華神君放了出來,說:“你落在本神的手中,本神就不客氣了。”
“你想做什麼?”
赤光拖著疲倦沉重地身子,賤兮兮地瞄著水華神君的臉蛋,又伸手插進了水華神君的交領裡面,淫笑道:“比起你那兩個姐姐,你真是沒有味道。”
水華神君的身體被禁錮而動彈不得,任其擺弄,聽到姐妹們被害,她咬牙切齒道:“我妹妹流霜仙子不會放過你的,他們就在後面追趕著你,你也活不了多久的。”
“我乃上古神獸,十幾萬年的修為,就一個小仙能奈何得了本神嗎?就算你們十二宮主全部上,也未必能勝過本神,倒是可以在閨房之內好好享受幾番,也不枉一副女兒身。”
“你?你?你無恥,你敗類。”
赤光本想將水華神君做了,可大難當前不能輕敵,就毫不客氣的一腳將水花神君踹到一邊,怒道:“真是不怕死,那本神就成全你。”
赤光劃出浴血黑戟,一劍刺向水華神君腹部,掌心施法生生從肚腹的血窟窿中將水華神君的靈璣拿出來,失去法力的水華神君是凡胎肉體,止不住的鮮血一個勁的往出流,他知道仲洲中幾個國家都有過節,也知道宮廷內的最新訊息,他扣押了幾個小玳瑁,威脅老玳瑁將這女子的屍體扔到忿國的大街上,再將封商國的王后殺掉埋在沒有人知道的地方,若是不照著做,那麼這幾個小玳瑁就是本神的戢下亡魂,這麼小,老玳瑁自然不願意看著自己的孩子和孫子死去,於是便答應了。
這赤光如同喪家之犬而到處躲藏,老玳瑁根本不知道內情,若是知道,可尋找宮不易他們籌謀劃策救下小玳瑁們。
“不能傷害它們。”
“我在舍外畫地為牢,它們住在裡面,我不碰它們,可若是你事情沒有完成,死亡也是拂袖之間的事情。”
“老朽只做這一次。”
“一次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