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不易站在遠處就瞧見一張竹榻,一張玉臺,一壺蜜釀,一盞小品,還有寒梅樹下的空流霜,悠閒愜意又美倫美現,這個身影太過熟悉,此情此景像極了一直等待遠方情郎歸來的妻子。
過了一刻,流霜依舊靜立不動,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這讓宮不易滿心的焦慮,又是害怕又是擔憂,按理說自己已經恢復仙法靈力,又有墨寒依相助,應該能對付得了赤光,可現在該不該讓流霜去,讓宮不易難下定意?若是宮不易,他心疼;若是大司命,她應該去。
“你來了。”
“看什麼呢?”
“想我們還能不能在一起?”
“就讓你我的仙師來定。”
這話說的格外敷衍,因為真正的故事只有自己知道,等流霜全部想起來的時候,這樣的話估計不會說出口,即使說出口,流霜也不會再看自己一眼。
“對了,我想起了一把匕首。”
宮不易嘴角微微上翹,也怔愣了一瞬間,嗓子像是被魚刺卡住一般,說:“什麼匕首?”
“依稀記得我們瞞著父王和母妃去集市上閒逛,也是中秋節,你看見一把匕首,在手中翻來覆去的,愛不釋手,後來不知道什麼情況我們就跑了?好像沒有付金珠。”
“那後來呢?”
流霜搖晃著腦袋,說:“不記得了,想不起來了。”
“宮闕內有十畝玉寒梅,疆畛界有二十畝玉寒梅和二十畝雪玉蘭,你這庭院內聽說也有一片鬥芳林,你這般喜愛玉寒梅和雪玉蘭,日後有機會我送你百畝玉寒梅和千畝雪玉蘭,如何?”
“我知道宮闕有寒梅,可位置不知道在哪裡?”
看著流霜絞盡腦汁地翻騰著過往,宮不易於心不忍,在寒梅下設定一個結界,外面看不見的結界,他是宮不易,所以他情不自禁的將扶兒攬入懷裡,說:“扶兒,無論以後發生何事,都不要怪我。”
“你是擔憂仙域的仙師,還是九重天的天帝?”
其實擔心的是你,害怕的也是你。
“我想好好看看你。”
懷中的扶兒仰起下巴,說:“好多好多年沒有見到你,我也想好好看看你。”
眉宇間的柔情,嘴角間的甜蜜,髮髻間的花香,還有扶兒的味道,讓宮不易閃回到到披靡國他們成親的那一晚,寒梅賬內溫柔香,他把所有的柔情都給了這位生生世世摯愛的唯一女子,宮不易雙眸中的愉悅,讓扶兒歡喜,她是第一次作為妻子而親了宮不易,蜻蜓點水的輕柔,甜潤的唇香讓宮不易來回抿著軟唇。
“香嗎?”
“不是寒梅香,是桂花蜜香。”
“是雲天送來的。”
“好看,好香,也好?”
“好什麼?”
“也好吃。”
突然流霜想起一事,說:“那日在疆畛界,本有一要事告知,可?”
“什麼事?”
“兩枚屬於仙域的冰晶囚籠失去了顏色。”
“冰晶囚籠?作何用?”
“神仙魔許下仙蹤禁咒,如果墜入無生之境,殘氣弱智被老鴉引進冥境,再入冰晶囚籠,之前入了一脈,幾個時辰前又納了一脈,如今沒有了顏色,說明兩脈仙家生靈再無生還。”
宮不易記得蘭蕊姐姐曾經說過這冰晶囚籠是收納弱小生靈的靈力,其中也有些許是囚禁神仙魔三界觸犯天庭的罪人,如今看來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用處,他疑惑道:“不是弱靈,不是犯罪者,那是五界的生靈,人族不論,可四界被殺者基本都被會對手攝取靈璣,並且毀掉能成靈志的精魂,怎麼可能會入冥境呢?”
“難道真的是仙蹤禁咒的作用嗎?”
“這種追蹤的仙術,你應該最清楚。”
“仙師曾經說過,我不明白的是為何會出現在花界?”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