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陽湖地處王者大陸東南部位,由澤藪神君執掌,湖下千萬生靈都歸屬和依靠神君生存。這位神君可謂是四界眾所周知的一位奇葩大神,色心不改,臭名遠聞。
澤藪與女子相遇相識相愛都是出師有名,各得其所,即使合離數次都是合情合理,即不損害神界名譽和九重天威望,也不丟瀤澤上神臉面,不過是表面文章而已,實則水澤界幾位尊者鮮少出入,多少有些顧忌和難堪。
溫潤清雅的外形,都是騙人的假象。
數位妙齡鮮亮少女都被澤藪納肉眼,入靈識,安放意隅,礙於神制禁律和九重天天規律法,一路謀劃策略,不能進一家門,可以入一個界,所以將個個心儀的女子分配下屬,留下肉身以滿足眼欲。
百花百豔,澤藪利用暈容術為得意女子注靈脩顏,達到心之所望,眼界和心靈大開,消耗靈法僅銖兩分寸,鎖靈閉關一時辰修為便可復原,或更上一節。
愛美之心,是女子癖好,乃人之常情,被相中的都心甘情願。一則美麗自己;二則倍增與尊者相遇相識機緣;三則尋機修煉法力靈力。
澤藪乃閒散神君,日日遊戲九湖,五日一小聚,十日一大聚,有時潘陽湖,有時洞庭湖,有時淤湖……,總之,三天兩頭的折騰,著實新鮮。治下屬官能來則來,來不了的,遣妻妾前來赴宴,正中澤藪初衷。
舉頭三尺有神明,澤藪慾望強烈也能堅固情慾底線,只可看而不可觸,著實難受。正是如此怪象,成了四界笑談,他倒是無所畏忌。
心中所想付諸實施,是一件快事美事。至於笑談?界域中,誰還沒有一些讓人嚼舌頭的破事。曾經被畫靈師、良愈仙尊、乃至魔域的君者嘲弄,澤藪撇開澤藪當眾與他們幾人爭辯理論,圍觀者都是九重天就任重職的神仙魔,就連天帝燁霖也在旁觀戰,一對十,竟然個個落敗,自此,無論人前人後,誰也不敢多嘴一句,而天帝燁霖也讚歎澤藪思維敏捷,以理治蠻的口齒和學識,便對水澤界更加寄與重任。
這一日,潘陽湖底塵佛宮設宴款待各位下臣,幾乎都未來而各自差遣妻妾赴宴。
遊湖暢飲歡愉間,貿然跑進一蝦兵,俯首伏地後結結巴巴:“神君,神君出大事了。”
端坐青石椅上的澤藪正左瞄右瞧地欣賞美妙佳人,一聽出大事了,腦海瞬間空白,下一瞬才起反應。
潘陽湖風調雨順五千載,能出何事?可念頭一反轉,那日在司命天宮做客,暢聊忘形忘我之下,少司命告知近日有禍臨頭,謹記遇事小心,切莫與往昔一般放蕩無形,恣意揮灑。當時仙果蜜釀亂了意志,如今思來竟是一語成箴。
端正姿態,一片陰霾瀰漫容顏,故作鎮定道:“何事?”
小蝦戰戰兢兢:“蟹將凌風,殺,殺,殺人了。”
從青石椅上彈起,急詢:“人?確定是人?”
“瑠球國一女子,而且……?”
“別藏著,快說。”
“不僅殺了人,還傷了老弱婦孺。”
氣得澤藪忍不住了,邁開幾步下了流水踏跺,抓住小蝦交領,追問:“何故?”
“小的,不是很清楚。”
老贏魚出自蒙水,受澤藪青睞而位居高職,被蟹將妖兵喚作蒙相。他深悟神君心中憂患和行事作風,靠近附耳:“凌風愛美之心昭然若知,十有八九是相中人族女子才惹得禍事。”
“相中誰都可以,為何偏偏是凡人?”
澤藪腦海翻來覆去的:‘真邪門了?上樑不正下樑歪?對上位了。’
‘凡域生存的人族,本神都不敢冒犯,座下諸群螻蟻真是不自量力。’
‘平日裡依樣畫葫蘆的都是妖族女子,睜一眼閉一眼就過去了。如今是孑立大陸,那是穹古大陸西北角靠近七撓和九悍的一個小陸,不足為題,可再怎麼弱小都統屬司命天宮的人皇管轄,遲早都會殃及水澤界,震驚九重天。’
‘越界殺人,這可是死罪。’
‘凡域無人識得,九湖四圍可識得,不能讓凌風似屎殼郎一般滿街亂竄。’
“凌風在何處?”
“他已知錯,在洞外候命。”
“押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