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年站在原地,莫名的腿肚子發軟。
見她湧起情緒,他立馬翻了一張臉,嫌惡的看著她:“你現在這副樣子,別說跟你上床,我連看都嫌礙眼。”
她不是長得不好看,相反的好看到精緻。
程晏生厭棄她,是由於她此刻的防備警惕,刺傷了他的眼。
“那你最好別看。”
聞聲心底一陣翻騰,他壓著怒焰。
溫年的蛻變,令他有些恍然,曾經那個乖順的女人,此刻是一朵渾身長滿刺的玫瑰。
被程晏生看得頭皮炸裂。
她不由得先出聲:“我累了,先去休息。”
五點還要去見客戶,溫年得撐起十分精神,不容差池。
“溫年,穿成你這副樣子,今天是打算要去見誰?”
本能反應,她視線下垂看了眼身上的裙子。
裙襬處濺了幾道泥點子,很失美感,再次抬起的眼神略帶躲閃:“一個客戶。”
程晏生狐疑著問道:“見客戶需要穿成這樣嗎?我還真不知道你有本事?”
三年裡,溫年習慣了程家人的數落刁難,甚至對丈夫的冷漠,他都一忍再忍。
“你在外的鶯鶯燕燕多得是,我何時管過你?”
她像是情緒瀕臨崩潰,瞬間破了防。
溫年仰起下巴:“程總,我們是要離婚的。”
高傲如她,只是跟他婚期間,她把鋒芒銳利都收斂了。
在外人眼中,一副賢妻良母,任人欺凌的模樣。
說完,溫年壓下眼簾,她沒看到,程晏生用那種嘲諷鄙夷,極致陰冷的目光注視她。
“現在大家都有羈絆,婚姻早名存實亡,我去意已決,在這段時間裡,咱們儘量配合好戲份,你拿你的專案,我賺我的錢。”
她喉嚨哽咽聲:“我對你的妄想,在警局時就徹底斷了。”
醫院的檢查報告是衛宗去取的。